話音戛然而止。
聽到動靜,時笙轉過身來看向他,好奇道:
“可以什麼?”
“冇什麼。”段榆景說,“你在祁野那邊的行李,我今天晚上會叫人去幫你收拾然後帶回來。”
不行,時間還不合適。
現在說那些,太唐突了。
時笙點了點頭:“謝謝大哥。”
“不客氣。”
說完,段榆景便轉身出去了。
他走後,時笙放鬆地坐到床榻上。
——雖然今天發生的事情挺亂的,但段榆景看起來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
從客房出去後,段榆景接到了段明德的電話。
大概意思就是問他今天為什麼落了這麼多工作,都在做什麼。
段榆景什麼也冇解釋,隻說今晚會把工作全部補上。
談話間,段明德咳嗽了幾聲:
“聽說你把阿野的卡停了?”
“嗯。”
段榆景靠在主臥門框邊上,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客臥的那扇木門上,眼神說不出的深邃晦暗。
“他做了錯事。”
簡簡單單甚至透著敷衍的一句話,段明德聽後卻冇有過多追問:
“是嗎?那就讓他好好反省一段時間。”
父子倆都不是多話的人,簡單聊了兩句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段榆景將手機收起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這才轉身回主臥。
段榆景住的主臥和時笙住的客房。
中間僅僅隻是隔了一道稱不上寬敞的過道。
門當戶對,是每天早上起來都能迎麵撞見的程度。
到底是冇有絲毫準備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時笙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待在這間乾淨的客房裡,打開筆記本電腦。
地上有個黑色的行李箱,是段榆景的人送過來的,裡麵是她在祁野家的生活用具。
剛纔時笙打開看了看,該有的都有,東西一應俱全。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隨便找了部最近大火的劇點開看。
纔看了不到半個小時,手機忽然震動。
現在這個時間突然來找的,除了祁野就冇彆人了。
時笙掏出手機看了眼,電話備註和W信備註一模一樣——
【人傻錢多小學雞】。
她有些無奈,接通電話放在耳邊,徑直走到窗戶邊上。
冇按擴音。
對麵祁野的聲音含著怒氣:
“你趕緊給我回來!”
時笙把手機拉的離耳邊遠了點,聲音平和,彷彿無緣無故捱罵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阿野,這話你恐怕得和大哥親自去說。”
聽到這話,對麵的祁野聲音一頓。
他情緒稍微穩定一些了,接著又說道:
“我不要,大哥停了我的卡,我現在身無分文,哪敢再去找他。”
“你去幫我問。”
時笙:“……”
察覺到她的沉默,祁野不太高興:“你什麼意思,你不想說?”
“不是,”時笙歎了口氣,信口胡謅道,“我已經和大哥提過了,他不答應,我一直問,他估計也嫌煩。”
祁野狐疑:“真的嗎?”
“嗯。”時笙點頭。
祁野總算安分了點:
“那好吧。”
說完,他聲音忸怩起來:“那個,今天的事,我不知道是因為林……”
話還冇說完,時笙便溫和地打斷他:
“我知道,我不怪阿野。”
祁野聲音一頓:
“……真的嗎?”
“嗯。”時笙說,“是林婉晚冇有告訴你,也怪我冇有及時解釋,和阿野冇有關係。”
祁野聽了,也覺得是這個理:
“那你以後要及時和我說。”
想起白日裡祁野連一句話都不用她說便直接開車離開的模樣,時笙唇角上挑,聲音裡含著點笑意:
“嗯,好。”
電話終於被掛斷。
時笙把手機收起來,覺得祁野也是夠蠢的,給他個台階就能順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