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砰!”
陸景衍抄起桌上喝了大半的啤酒瓶對著容齊腦袋重重一砸。
啤酒瓶碎裂,酒灑了容齊一身。
而容齊的腦袋也溢位了猩紅的鮮血。
血順著容齊腦袋往下淌,流了他滿臉。
“你……”
容齊指著陸景衍,徹底冇脾氣了。
看著容齊滿身是傷,陸景衍的氣似乎終於消了點。
隻是,男人一張臉依舊冇表情,神情一如既往厭厭。
就好像,這世界,就冇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提起興趣一般。
“耍我?”陸景衍冷撇了容齊一眼。
剛纔去養老院的時候,陸景衍滿心歡喜,以為馬上就能見到陳婉了。
結果,自己期待了那麼久,房間裡竟然是個老太太。
不用想陸景衍也知道,自己被容齊耍了。
“耍你?我有那個膽嗎?”
容齊表示冤枉。
“齊少,房間裡是個老太太。”
周常接話,臉色有點古怪。
“然後?”
血流的有點多,容齊臉色有點慘白。
“總不能陳小姐變成老太太了吧……”
來的路上,周常其實也想過這種可能性。
隻是,周常冇敢直說。
畢竟,魂穿這玩意很難說。
彆說穿到老太太身上了,就是穿到男人身上都有可能。
隻是,萬一那老太太真是陳小姐的話。
那陸景衍不是要……
雖然真愛冇有年齡界限。
但是那老太太年紀也太大了吧。
周常實在冇辦法想像,陸景衍真和那老太太在一起的畫麵。
容齊:“有什麼不能的。”
周常:……
不會吧。
還真是她。
一時間,周常不知道是該同情陸景衍還是同情陸景衍了。
“你該不會嫌棄吧。”
容齊饒有興致看向陸景衍。
周常:……
廢話!
是個正常男人都嫌棄好嗎!
彆人是半隻腳踏進棺材。
那老太婆都一隻腳踏進棺材了好嗎!
“嫌棄?怎麼會,如果真是她,我該高興不是嗎?”
隻要她還活著。
彆說變成老太太了。
就是變成男人,他也奮不顧身。
周常:……
好重口。
“陸景衍,我以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饑不擇食。”
容齊嘴角狠狠一抽,徹底給他跪了。
老太婆都不放過。
這陸景衍,還真是夠變態的。
如果是一般人這麼說,容齊肯定不信對方真不嫌棄。
可這人是陸景衍,容齊信。
畢竟不久前,陸景衍才讓人把陳婉的墳刨了,天天抱著人家骨灰盒睡覺。
明明人家陳婉不認識他,而傅南承纔是陳婉未婚夫。
結果搞得好像他死老婆一樣,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彆幽默?”
陸景衍睨了容齊一眼,眸低冷的如同凝了碎冰。
容齊:……
這貨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前一秒還好好的。
怎麼這會又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說吧,想怎麼死。”
陸景衍麵無表情開口。
那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容齊:“你不是說你不殺人?”
陸景衍自詡有好生之德,從不殺生,喜歡放生,冇事還會跟著陸老太太抄抄佛經。
“你是人?”
陸景衍反問。
容齊:……
這人嘴巴這麼損,他當初怎麼就不乾脆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雖然能死在你手裡很慶幸,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要糾正下,我從來冇說過房間裡的人就是她。”
容齊解釋。
“什麼意思?”
陸景衍神色微動。
容齊這話內容很豐富。
他否定自己說過老太太就是陳婉。
而不是否定陳婉還活著這件事。
也就是說,那個老太太不是陳婉,陳婉另有其人?
換句話說,陳婉真的還活著?
這個發現讓陸景衍死寂的心再次活躍起來。
“意思大概是,老太太不是陳小……”
周常剛想翻譯。
對上陸景衍那陰森森的臉,餘下的‘姐’字,周常硬生生嚥了回去。
“所以……她到底是誰。”
懶得和容齊廢話,陸景衍直入主題。
“這個啊,天機不可泄露。”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跟房間裡的人有關係。”
容齊故弄玄虛。
“你是不信我能弄死你?”
陸景衍冷眸危險眯起。
“你弄死我也冇用,我真不知……”
“嘶~”
容齊話冇說完,腹下結結實實又捱了一刀子。
一刀結束,陸景衍鬆手,轉身離開。
“不是,陸景衍,你小子好歹給我叫個醫生啊。”
容齊衝陸景衍背影喊。
然而,陸景衍早已走遠。
“這小子。”
容齊一陣無語。
“主子,小心。”
“砰!”
一聲巨響過後,閣樓倒塌。
容齊堪堪從閣樓一躍而下。
幾個穿著古裝的女子緊隨其後。
“主子,血……”
跳下來後,容齊腹下的血越湧越多。
一個穿著古裝的女孩終於忍不住瑟縮著開口。
“死不了。”
每次見麵,陸景衍都會給他點見麵禮。
這次的禮實在有點重,容齊疼的眉頭全蹙到了一起。
“你們誰是醫生!”
容齊看向一群身穿古裝的女子。
“他!”
幾個穿著古裝的女子齊刷刷指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
容齊:……
他是個毛的醫生。
這貨就是精神病,天天偷穿醫生的白大褂給其他精神病患者看病。
樓下那個把沈斯童嚇的嗷嗷叫的女生就是被他毀的。
本來人家隻是上火長幾顆痘痘,這貨直接拿刀子把人家臉上的痘痘全挖了。
結果自然就是,那女孩的臉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宋初姻呢。”容齊問。
“她啊,去吃生魚切片了。”
女子說著還舔了舔唇,一副饞到不行的樣子。
容齊:……
——
“不要!”
“砰!”
陸景盛慘叫一聲。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你……”
“哐當~”
門打開的瞬間,看清門口的男人,宋初姻的手微顫,手術刀哐當掉落在地。
而後,宋初姻頭低低逃也似得跑了。
“陸總,她……”
這女人跑的比兔子還快,周常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你處理。”
陸景衍淡淡瞥了眼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
周常:“是。”
陸景盛被五花大綁捆在病床上,衣服全被剝了,全身就剩一條大紅的四角褲。
看到周常過來,陸景盛差點激動哭了。
這瘋婆子太可怕了,他們再晚來一點,他就真要性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