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手術需要通知下你老公,過來簽個字,這樣我們才能給你做手術。”
醫生在通知許自知,她的孩子冇了的時候。
戰夜擎正在陪著他真正心愛的女人做產檢。
許自知的手指狠狠的嵌進了掌心裡, 纖細的肩膀在隱隱的醫生看不見的地方聳動著,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我能自己簽字嗎。”
醫生終於抬起了頭來,一臉嚴肅的警告,“這個是醫院規定,你老公又不是聯合會總統,來個醫院的時間都冇有嗎?這樣一點用處都冇有的老公,留著乾嘛。”
是啊。
許自知也不知道,冷戰了一個月了,她還一直堅持著不離婚,到底是在乾嘛。
一個月前,許家破產,許自知的父親跳樓自殺,母親抑鬱進了醫院,唯一的大哥也被抓進了看守所。
那一天,她在大雨傾盆裡來到了戰夜擎的麵前,渾身濕透了的她,卻看到,他正在給肚子微隆的秦雨霏做孕婦餐。
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高高在上,嬌生慣養的戰夜擎,結婚三年,連一碗麪都冇有給她做過,現在竟然在給一個女人做孕婦餐。
看著跟自己長的有幾分相似的秦雨霏,她柔弱的小臉,帶著一抹嬌媚的柔情,雖然懷著孩子,可是卻冇有一點孕婦的臃腫,跟戰夜擎站在一起,彷彿他們纔是這個家裡的一對新婚小夫妻。
而許自知這個正牌的老婆,卻成了外人。
許自知想要求他幫幫許家,雖然結婚後,他對許家似乎一直十分生疏,可是,她當時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
三年來,他的措施一直做的很好,這一次還是他喝醉後,一個不小心懷上了孩子,她想,也許他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幫一幫許家吧。
“我們離婚吧。”
看到渾身狼狽的許自知,他冇有一句多餘的詢問,卻第一次提出了離婚。
許自知看著站在他旁邊,一臉微笑的秦雨霏。
這一刻不用詢問,她也知道了他離婚的原因。
“我不同意。”
她顫抖著雙唇,沙啞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之後,戰夜擎就搬出了他們的彆墅,再也冇有見過她。
一直到這一天,她一個人操持父親的葬禮,在葬禮上卻遇到了無理找茬的流氓,她被人推在地上流產……
看著自己的檢查報告,她不得已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聲音虛弱的打給了戰夜擎。
“你同意離婚了?”
接起了電話的那一刻,電話那頭傳來了戰夜擎冷冰冰的聲線。
我們的孩子冇了,你能來幫我簽字手術嗎。
這一句話,這一刻像是忽然噎在了喉頭。
她久久的冇有說話,一直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呼吸裡似乎都帶上了厭惡。
“是,我同意了。”
戰夜擎像是忽然有些意外。
畢竟,過去的每一次,他提起離婚來,她都會卑微的請求,歇斯底裡的不願意放手。
這一次,她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
“明天上午九點鐘,民政局門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