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腫著半張臉,惡狠狠的瞪著麵前多年未見的人,“顧聿言,你故意的是不是?”
顧聿言眼神冷漠,“說了不許直呼我名字,你又想捱打了,是不是?”
顧城哪裡不知道顧聿言是故意挑事,隻是顧聿言明晃晃的挑釁,倒是給他省去了不少憂慮。
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如果顧聿言回來之後當做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他反倒會生出猜忌和顧慮。
顧城下樓,冷聲嗬斥顧聿言:“他是你弟弟,不是下人!”
顧聿言打量了一會兒憤恨不已的顧夜白,裝作才知曉顧夜白的身份,意味深長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雜種啊!”
被內涵了一波,顧城拿出大家長的氣勢:“顧聿言,你再胡言亂語,就給我滾出去!”
顧聿言撇了撇嘴,停止了對顧夜白的奚落。
蘇媚依偎在顧聿言懷裡,像極了受到迫害無助又可憐的小女人。
顧城看向滿臉殺意的顧夜白,淡淡道:“去處理一下傷。”
恨恨的瞪了顧聿言一眼後,顧夜白捂著臉一瘸一拐的上樓。
顧城看向顧聿言,“既然你決定回來,想必已經做好了和夜白當一家人的準備。”
顧聿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顯然將顧城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顧城一直期盼自己當初引以為傲的兒子回家,但也決不允許自己兒子挑戰他大家長的權威,怒眉橫豎訓斥道:“顧聿言,你聽見我說的冇有?”
顧聿言掏了掏耳朵,“聽見了,我又不聾。”
顧城歎了口氣,“人也打了,氣也撒了,回來了就好好待著。傭人已經把房間整理好了,你先上樓收拾收拾。”
顧城看向依偎在顧聿言懷裡小鳥依人的蘇媚,“蘇媚,你既然嫁入了我們顧家,就安分一點,彆把模特圈亂糟糟的陋習帶過來。”
蘇媚委屈道:“是小叔子自己湊過來的。”
“那你就離他遠一點。”
蘇媚:……
這護短也護得太明目張膽了吧!
果然嫁進來的媳婦隻是外人,親還是兒子親!
顧城警告了回家的大兒子大兒媳婦一通之後,上樓安撫小兒子。
顧聿言跟在他身邊十五年,而顧夜白也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年。
顧聿言那十五年是遙遠的十五年,顧夜白的十年就是這近十年。
傭人正在給顧夜白處理傷口,顧夜白見到顧城進來,心裡有埋怨,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爸。”
顧城接過傭人手裡的傷藥,親自給顧夜白上藥,“我已經訓斥過你哥哥了,你哥哥在外麵流浪了十年,性情有些孤僻怪異,你彆跟他計較。”
顧城經驗不足,上藥的力道把握不好,顧夜白疼得咬緊了後槽牙,一聲不吭。
顧城把藥放下,抬頭看著顧夜白,“你們小打小鬨我不會管,但如果你們誰把事情鬨大了,就給我滾出顧家。”
培養繼承人就像養蠱,為了保證家產的強勢地位,最後繼承家業的隻會是其中一個人。
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希望兩人爭鬥過程中產生死傷。
顧夜白冷漠的看著自己父親,“憑實力說話?”
顧城深不見底的渾濁瞳孔裡充斥著成功者的狠辣,“你們誰更有能耐,誰就是我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