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道科爾沁的海蘭珠原本還興致勃勃,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低下了長長的鴉睫,“算了,我就不回去了。”
“你不必害怕,你是大清的皇後,是未來與我同葬的妻子,是科爾沁的主子娘娘。”
“冇有人會給你氣受了,也冇有人敢。”
說著他將海蘭珠慢慢地翻了過來,瞧著那泛紅的眼眶,有些慌亂,“都是我,好好的說什麼科爾沁。”
“可不能哭了,若不然日後落下月子病可怎麼辦?”
海蘭珠聽了這話後眨了眨眼,將眼淚憋了回去;可越想越覺得委屈,伸手抱住了皇太極,“我就是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
冬日的盛京猶如是雪所製成的,紅牆白雪彆有一番滋味。
關雎宮窗前的白梅開得正盛,一樹的白梅與很多紅梅擠在一起,彆有一番滋味。
梅花的香氣被皇太極帶了進來,手中開的正盛的白梅是他今日親手摘下的。
每日皇太極都要親手摘下花給海蘭珠帶來,或許是開得豔麗的紅梅,或是不該這個時節盛開的牡丹,今個是白梅。
海蘭珠待在屏風後,等著皇太極把衣服換下,將手中的梅花烘熱,這才往內殿走去。
“白梅開得這麼多了啊。”
海蘭珠懷中抱著榮祿,將視線落在了皇太極手中的白梅,笑得溫婉。
“是啊,我給你插在這個紅瓷花瓶中,這樣好看。”
這些個白梅開得正盛,胖乎乎的,可愛極了。
皇太極將花放在了窗邊,海蘭珠一抬頭就看得見那枝白梅。
見海蘭珠高興,皇太極想了想,便將這幾日所思之事說了出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見海蘭珠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後,他又說道:“我想立榮祿為太子。”
崇德元年三月,世宗立皇六子榮祿為皇太子,而這立嫡子為太子的選擇讓中原的不少漢人對大清改觀。
要知道在漢人的眼中滿人一直都是一個茹毛飲血的民族,但這次的冊立太子讓眾人看到了另一個大清。
這位才兩個月大的孩子子憑母貴,因著其母博爾濟吉特氏登上了太子之位,這個孩子也將會是下一任大清的皇帝。
無論那些滿洲勳貴如何不願意,他們都不得不認;皇太極的速度太快,甚至冇有詢問眾大臣,而是直接曉諭天下。
就在不久之後出兵延慶的時候,皇太極特意囑咐:“若投降者可不殺,優待俘虜。”
皇太極踐行著自己當初許下的承諾,而這一場仗也將皇太極的名聲徹底打響。
要知道老百姓是不關心誰當帝王的,他們隻是想吃飽穿暖;如今大清的君主又是一個仁君,他們自然是不肯抵死反抗的。
這場戰勝後,皇太極的地位穩固,滿清再也不是滿洲勳貴選未來的帝王,而是由皇太極指定。
隻不過這段時間也發生了一件小事,睿郡王的側福晉布木布泰病逝,睿郡王隻是將其草草埋葬,根本不在乎這是皇後孃孃的嫡親妹妹。
或許說,應該是他不在意布木布泰這個人了。
所以後來皇太極將布木布泰所做之事擺在他的麵前,他居然也是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多爾袞看著皇太極那被愛意包裹著的模樣,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他,冇有遇見海蘭珠時候的他。
自己這個哥哥視天下為棋盤,視眾生為棋子;可就這樣一個人卻為了自己最愛之人慢慢地變成了一個世人所認為的明君,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