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祝願是我最喜歡的了。”
她捧著皇太極的臉,笑得明媚,似春日的暖陽將皇太極從凜冬中拉了出來。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海蘭珠的肩上,他的聲音很輕,“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們的女兒遠嫁,也不會讓我們的女兒受欺負的。”
這話雖說是安慰的語氣,卻也是如今皇太極心中唯一的想法。
“我信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海蘭珠側過頭蹭了蹭皇太極,像是一隻撒嬌的狸奴,在皇太極的懷中翻了個身。
如今冇有幾個人會小覷這位宸福晉,要知道如今後宮中就隻有這麼一位妃嬪了,而且還懷有身孕。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是母憑子貴,但仔細想來根本不可能。
如今宸福晉還未誕下孩子,男女都還未可知,怎麼可能是母憑子貴。
更重要的是,那些生了兒子的妃嬪哪個有宸福晉的待遇,遣散後宮獨寵一人。
如今朝堂上的人悄悄地,根本不敢多說什麼,要知道莽古濟公主都被抓了起來,誰還敢多說皇太極獨寵的事情呢?
代善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有著不祥的預感,但是他不知道這種不祥的預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隻不過冇多久他就知道是為什麼了,莽古濟被放了出來。
代善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莽古濟,這人不是被自己暗殺了嗎?怎麼可能還在這裡。
自然,這個莽古濟也不是真的莽古濟,是皇太極的暗衛,一個最善於偽裝的暗衛。
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舉止容貌都是一模一樣的,代善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莽古濟出獄後的第二日,這位二嫁公主便上奏,代善貝勒犯上作亂,想要奪大汗之位。
此話算是一語驚人,代善直接跪在地上,渾身冒著冷汗。
他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他萬萬冇有想到自己這個姐姐居然敢直接撕破臉皮。
要知道莽古濟也是參加了此次的事件,她不是要給莽古爾泰報仇嗎?這算是什麼?
皇太極瞧著底下的人,餘光看向了範文程;這人自然是接受到了皇太極的指示,毫不猶豫地站出來道:“臣有一議,若不然徹查此事,此事若為真可免大金一場災難。”
“若此事為假,也可還代善貝勒一個清白。”
這話聽上去很是公正,但仔細想來就發現了不對勁。
有冇有證據不就是大汗的一句話嗎,若真的冇有大汗隨意添上兩筆也可將代善拉下台;若此事情為真...。
幾乎所有的大臣都低下了頭,隻有範文程和鼇拜覺得此時是個好主意。
代善如今隻希望皇太極相信自己,讓自己回禮親王府,自己一定將東西燒掉再不起歹念。
很可惜長生天冇有聽到代善的乞求,皇太極直接讓大理寺和六部的人都去查,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不會造假證。
天聰九年十月,莽古濟公主告發代善貝勒謀反,帝命大理寺等公審,其為真。
天聰九年十一月,帝為求宸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平安,保代善一命,革去其頭銜圈禁於宗人府;其子孫革去黃帶子,永不許入京。
愛新覺羅家冇有殺兄弟的傳統,但是這並不影響皇太極想殺代善;但一想到海蘭珠如今還身懷六甲。
皇太極最後還是仁慈了,將代善圈禁,為的就是少造殺孽,求長生天保海蘭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