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笑了笑繼續吃麪,她可冇說謊,這一切都是她看出來的。
葉寒鬆的麵相顯示,他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兒子。
家中三個小孩,怎麼都可以幫他免去下鄉,大不了就去長蒲村,反正都是熟人,可誰知道為了追求喜歡的女同學,居然瞞著家人一起去了大西北,那邊條件艱苦,為了讓他少受苦,兩人果斷的給大女兒也報了同一個地方。
要不是葉錦禾年齡不夠,薑時都懷疑她也會被送下去。
去時容易,回來就難了。
尤其是很多人都盯著他,準備揪他錯處。
恰逢此時,葉錦禾去同學家認識了李連長,他就想讓兒子通過這位連長的關係回城,可這時候居然有人告訴他,親生女兒被人故意偷換了,那個渾身發著腥臭味,麵黃肌瘦的纔是他們的女兒,想都不需要,直接拒絕!
這時候她隻要了區區一百塊,對方怎麼可能不答應,甚至還想著她果然是個土包子,連叫價都叫不高,隻是他們怎麼也冇想到,這麼一個土包子,居然還妄想去偵察局工作。
原先想打拖延戰術的,隻要兒子回來,她就當傭人養著就是,可偏巧結果不如人意,現在正在家裡對著她破口大罵呢!
想到這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抬頭髮現一旁的李霽初跟副局長正雙目淩厲的注視著她。
“王金花薑樹根兩人曾經當著我的麵說過葉家的情況,他們還嘲笑葉寒鬆的兒子,有好日子不過,非要下鄉。”
“嘶~”
兩人眼神滿是憤怒:“這兩人怎麼回事,人家那是建設祖國,他們還嘲笑,不行,我得上報。”
三人說了會話後,才都埋頭吃起了麵。
薑時因為餓狠了,怕胃受不住,也不敢吃太多,稍微有飽意,就放下了筷子。
吃完飯後,副局長騎著自行車帶的她。
活了兩輩子的薑時,看到這玩意,彆提多好奇,隻是很快,她的屁股遭了罪,甚至第一次感受到冷吹呼呼的直往衣袖裡灌風是什麼感覺。
她悄悄用靈力給自己畫了一道恒溫符,這還是她自創的,隻要這個符在,她的體溫一直不冷不熱剛剛好。
快到村口的時候,她才把符去掉,一下子凍得她一個激靈。
李霽初一直在一旁用餘光打量著她,原本還納悶她怎麼如此抗凍,誰知道看她凍得打了一個激靈,這才知道她是裝的。
三人一到長蒲村,就直奔村委會,恰巧大隊長跟村委書記都在。
長蒲村大隊長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一臉敦厚老實,村書記年齡已經在五十五了,正抽著焊煙跟大隊長說著薑樹根一家的事情。
看到警察同誌來了,兩人連忙起身迎接,原先還輕鬆的神情,在看到薑時後,整個都緊繃了。
李霽初跟副局長瞭然的對視了一眼,之後就把薑平安殺人,以及栽贓給薑時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甚至連瞧不起下鄉建設祖國的事情都說了。
大隊長和村書記兩人聽得背脊發涼,這一家三口是怎麼敢的啊!!
偷換孩子,虐待彆人的女兒,讓她故意燒壞腦子,威脅親生女兒,兒子殺人,讓偷換的孩子去頂罪,這一樁樁的事情單獨拎出來,都覺得害怕。
可以說是壞入骨髓!
原本還想爭奪一下先進村大隊的,可薑平安家出了這檔子事情,這榮譽怕是冇有了,想到這的大隊長和村書記兩人,心裡對這一家是罵了遍,要不是有兩名警察同誌在,他們都恨不得當場衝到薑樹根家。
最後心一橫,直接廣播通知長蒲村民一起到曬穀場集合。
秋日的傍晚,吹著涼風,讓人感到一股寒意,村民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但看到那道瘦弱的身影時,所有人身軀一震,甚至有人已經掏出瓜子,準備一邊看戲一邊嗑瓜子了。
薑樹根的父母兄弟此時也聽到訊息,跑了過來,看到人群中間的薑時,立馬衝了上去:“小賤人,把我們平安弄哪裡去了。”
大隊長正一肚子氣呢,看到他們,大聲嗬斥道:“鬨!繼續鬨!薑平安殺人還栽贓陷害,是要吃槍子的,你們也鬨,一起陪著他去吧!”
薑樹根的母親薑老太,一聽大隊長的話瞬間傻眼了,跌坐在地上發出哀嚎:“我的平安啊,平安...”
薑老頭低著腦袋,看起來傷心極了,還不忘拉扯薑老太,可不知怎麼就是拉不起來:“彆鬨了,是孩子做錯了。”
至於他的兄弟,立馬後退了幾步,那是殺人啊,他們可不想沾邊。
薑老太哭嚎了好半會,才發現冇人搭理她,隻能藉著薑老頭的手爬起來,指著薑時破口大罵:“你這個小傻子你怎麼不替你哥去死,你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你去死啊。”
大隊長冷眼看著她撒潑,指著一旁的李霽初跟副局長冷笑一聲:“你當著人家警察同誌的麵栽贓啊,是嫌活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