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明想到薑時的話,現在隻能硬著頭皮往外。
怒氣沖沖的李霽初一把拽住他衣領,壓低了嗓音道:“要是壞了老大的任務,我定饒不了你。”
唐建明傻眼了,很快就明白過來咋回事,陳鬆來這任職是有任務的,地點可能就在這,而自己卻一直在阻擾他,尤其是王福,他在外管不住那張嘴,有可能不經意間暴露了他。
想到這,他後背直冒冷汗,薑時提醒過來,他怎麼就是不聽呢,懊悔夾雜著憤怒,猛地往外衝。
李霽初則被薑時拽住:“拿著,我去找陳頌,他暴露了。”
“那也是……”
“村民拿傢夥了,你要讓我上?”
“……”
李霽初看著薑時丟下一句話就跑了,心中泛起一絲擔憂。
等回過神低頭看向手中的東西時,嘴角瘋狂抽搐,又是一支鋼筆,這薑時從哪裡搞來那麼多鋼筆的?
一低頭,看到蓋帽上自己的名字,好傢夥,合著還是自個的。
來不及多想,他就塞到口袋,趕了過去。
不少村民手持鋤頭等工具,把唐建明王福團團圍住,那邊的薑時拽著死去老太太的魂魄,讓她帶路。
“小同誌,你真的能看到我?”
“你應該知道你們村的大隊長跟書記去哪裡了吧?”
“小同誌,你救救我兒媳,她是個好人啊。”
“廖奶奶,隻有把大隊長他們抓住了,你媳婦才能得救。”
“你知道我姓廖?”
老太太愣了愣,隨後自我解釋了一番:“對了對了,你連我這死去的魂魄都能看到,怎麼不知道我姓甚名誰,走走走,我帶你去找他們,你可得替我報仇。”
有了這名本村人的幫助,薑時成功的避開了村裡的耳目,成功的上山去了。
而李霽初這邊卻是焦頭爛額,村民恨不得打死這三人。
唐建明忍著怒意,對著王福大聲質問道:“王福你到底說了什麼?”
他委屈的撇了撇嘴:“我也冇說話啊,我說的是真話啊...”
小河村的村民聞言冷笑道:“冇說啥,不過是我們這些泥腿子沾了死人的光,才能看到北城來的車,下地刨食的土包子能看到這些,那都是他恩賜的,我們可得感謝他呢。”
唐建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當真說了?”
王福得知自己闖禍後,大氣都不敢出,懇求的目光望著唐建明。
李霽初是一臉怒意,他們來之前就把車牌什麼改成了當地,要不是贓物太過貴重,他們也不會想著要開車,可偏巧這個王福把車子是北城的事情說了出來,這無異是打草驚蛇。
“放心,我們已經找人去叫革委會的人,人民群眾出現害蟲,絕對不能放過。”
“對!”
王福是徹底慌了,扯著唐建明就哀求道:“師傅救我,那地方不能去,會被剃陰陽頭。”
“姐夫!”
看他不搭理自己,慌張的去拉李霽初:“李同誌,你們是北……”
“你閉嘴!”
李霽初怕他又說什麼不該說的,直接怒吼了一聲。
王福望著四周拿著鋤頭怒氣沖沖的村民,又望向自己的姐夫,正陰沉著臉,甚至連李霽初都帶著怒意。
“好好好,你們不幫我,那就一起死。”
他指著兩人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對著李霽初撲過去。
好在對方一直盯著他,在他撲過來之際就一個側身,偏巧身後有拿著鋤頭的村民。
原本是避無可避的,誰知道在剛一轉身的時候,就好像有人拽了他一下,口袋又燙的發疼,讓他一個踉蹌,兩隻腳扭在一起,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