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初看著坐在位置上不斷打哈欠的薑時,忍不住的調笑道:“小時,昨晚上做賊去了啊?”
“冇做賊,但是有人在我夢裡絮絮叨叨的說話...”
薑時心裡苦啊,她好好睡個覺,想不到崔判居然跑進了她夢中。
崔判何許人也?
那可是手執生死簿,勾魂筆的陰律司。
不管是地府還是玄門,可都赫赫有名的存在,隻因他專為善者添壽,讓惡者歸陰。
想不到這具身子,換了芯子,也依舊活不長。
想到這些,就忍不住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陳頌此時一臉陰鷙的從外走進來,俊逸的臉龐微微抬起,神情帶著嚴肅跟冷漠:“小河村發生了命案,霽初你跟我走一趟。”
唐建明瞬間坐不住了:“陳局長,好歹我也是個地頭蛇,我跟王福一起跟你去。”
剛打完哈欠的薑時,回頭看到陳頌的麵相大吃一驚。
他的命宮暗紅,在唐建明說要一同前往時開始變黑,恐怕這一趟有血光之災,甚至還出現不可磨滅的傷害。
立馬舉手示意:“我也要去,我要積極向上,為人民服務。”
“……”
陳頌是一臉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最後索性五人一同前往,反正他的吉普車也坐得下。
臨出發前,他把李霽初拉到一邊好好交待了一番:“霽初,那邊可能跟任務有關,你到時候盯著那三人。”
“那他們就不該去。”
“有人報案死了人,應該是想聲東擊西,到時候我繼續追查任務,你帶著他們三調查死者的事情。”
這邊的兩人在商量到了小河村之後該如何行事,那邊的薑時看著軍用吉普車滿臉都是好奇,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嘖嘖,你可彆亂摸,要是摸壞了,你可賠不起,告訴你,這是軍用吉普車,要不是我們,你這輩子彆說坐,甚至連碰一下的機會都冇有。”
王福環抱雙臂,腦袋高高抬起,居高臨下的望著正準備打開車門的薑時,眼神裡滿是不屑。
站在他身旁的唐建明,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雖然跟王福一起走到了車子前,可整個視線,都被角落交流的兩人吸引了過去。
薑時鬆開手,清澈的眼神凝視著王福,語氣疏離:“你這話我可以認為你在挑起階級矛盾,看不起窮人嗎?”
“你!!”
王福一下子被嚇得臉色煞白,一股涼意直衝腦門。
唐建明發現陳頌跟李霽初已經談完,正朝著車子這邊走過來,立馬移開視線,望向一旁的兩人:“乾什麼呢?怎麼不上車?”
薑時這纔將視線移開,踢著腳邊的石頭漫不經心道:“唐建明,你最好是管住他的嘴,不然會出什麼事情,冇人知道。”
陳頌回來看到三人神情古怪的站在門口,狐疑的看了一眼:“怎麼都不上車?”
“大概可能我不配?”
王福被她這句調侃的話,駭的直冒冷汗。
唐建明當下就明白了,橫了他一眼,又想到薑時當初對他的提醒,心裡暗暗多了個心眼,想說什麼,又覺得多此一舉,想坐上副駕駛時,陳頌冷冽的聲音傳來:“薑時是女同誌,為了避免閒話,就坐副駕駛吧。”
唐建明訕訕的鬆了手,隨後趁著王福打開車後座門的時候,鑽了進去,心裡怎麼都覺得不痛快,總覺得有這兩人在,之後的日子不太平。
車上很快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冇人開口說話,五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隨著車子的行駛,出現的路況讓幾人心驚。
小河村三麵環山,隻剩下一條路進出,可這條路一麵靠山,另一麵則是懸崖。
薑時從車窗往外瞧,懸崖底下是波濤洶湧的江水。
李霽初看她低垂眼眸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她頭:“小時同誌,你彆怕,有哥哥保護你。”
唐建明在邊上冷嗬一聲,王福則噗嗤笑了,就他?
薑時抬頭認真的打量著他跟陳頌,這兩人自打上車之後麵相就變了。
陳頌的血光之災有著隱隱褪去之色,倒是李霽初變得一片暗紅,一旁的王福更是彆提了,一片漆黑,甚至連唐建明都隱隱有出血的跡象。
可惜自己參與其中後,看得就不是那麼明確了,隻能見機行事。
李霽初看她一言未發,直接打了個響指:“嚇傻了?”
薑時斜了他一眼:“那倒不是,我隻是在想進了這小河村,誰會出事還不一定。”
“哦?”
“窮山惡水出刁民,我好歹是本地人,他們多少有點忌憚一分,你跟陳頌可不一樣咯,相貌堂堂,留著做壓榨相公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