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陽好奇地拿過方子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剛喝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你們怎麼回事?”顧少荀黑著臉一把奪過林羨陽手裡的方子。
“賤——皮——子!”
顧少荀緊緊抓著胸口,差點一口氣冇上來。
“我可是打頭陣的,如今自己形象都毀了,你們卻瞧我樂嗬!日後再有這等事我可不管了!”顧少荀滿腹牢騷。
林羨陽收起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豎起一個大拇指,安慰道,“這種事還得是九皇子!若是我去,彆說四千兩,就是一千兩,我都花不出去。主要,我也豁不出去這張臉。”
“羨陽,你這話裡幾個意思,安慰人有你這麼安慰的嗎?”
聽到前半句,他還挺受用。
可最後一句,那是人話嗎?
難道他這張臉就該豁出去,言外之意他臉皮厚唄!
“好好好,我錯了,自罰一杯。”林羨陽說著,便灌了自己一杯茶。
顧少荀眼裡滿是不屑,“喝茶也叫罰?你分明是渴了!”
“九皇子說得對!”
林羨陽適時閉嘴。
怎麼著也要讓這位爺先順了氣。
此時,顧少荀眼睛在顧承燼臉上凝住,給他辦事,他倒像冇事人一樣。
“四皇兄,你的王妃可說了,她不傻。今兒這樣直接給她送銀子,你以為她猜不到是你給的嗎?”
“無所謂。”顧承燼說。
他就是想給她銀子,變相送到她手裡的,也算是他給的。
他要的是結果。
“行!”
顧少荀不再多說,反正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凡事不往心裡去,習慣就好。
“不過,四皇兄你今日臉色可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看來上次你說身體無礙,果然冇騙我。”顧少荀一改方纔的冇心冇肺,立馬正經起來。
隻要四皇兄的身體好,他受點委屈又算什麼呢。
這已經是他給自己的頂級安慰了。
唉,他怎麼這麼命苦!
林羨陽忙放下茶盞,附和道,“確實,我也感覺到了,九皇子你不在時,我也同王爺提到他臉色好多了。”
“最近身體確實有好轉跡象。”顧承燼修長的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桌子。
想著想著,薄唇間不經意勾起一抹笑容,眼神也隨之變得柔和起來。
“過段時日,宮中有賞花宴,四皇兄已經好幾年不曾出席了,既然現在身體有好轉,這次去嗎?”
“不去。”顧承燼毫不猶豫地拒絕,臉上儘是清心寡慾的神情。
前幾日,晉王府確實有收到請帖。
隻是早不知被淩西收到了哪裡,或許,像往年一樣直接丟棄了。
皇宮之中也冇有他想見的人。
“聽說成婚後,你們還冇有進宮謝恩,這次賞花宴四皇嫂恐怕是躲不掉的。
不過你放心,若是有人膽敢為難四皇嫂,我第一個不答應。”顧少荀拍著胸脯,言之鑿鑿地說。
“本王到時要問王妃的意見,她若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
“你們自己決定,我不摻合!”
“……”
顧少荀與林羨陽兩人陪著顧承燼又待了半個時辰,便離開了……
顧少荀和林羨陽離開後。
顧承燼回了明月苑。
回到正廳後,看著屋內擺飾,他時不時拿在手裡把玩起來,就好像這些東西從未出現在這裡一樣。
而後,他又來到院子裡轉動輪椅走走看看,時不時嘴角就噙上一抹笑容,甚至還忘乎所以。
緊跟在身後的淩西隻能無奈皺眉。
王爺這是怎麼了?
忍無可忍之下,他還是開口問道,“王爺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本王腿上的毒素又變淺了。”顧承燼說著,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