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這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公主打我再兩巴掌,我也不與公主一般計較。”
師折月的唇角微勾:“真是不好意思,這事本宮要計較。”
承恩侯夫人:“……”
她第一次發現,這位傳聞中蠻橫的先帝之女,好像除蠻橫外,還十分難纏。
師折月對著人群招了一下手:“韋大人,你來得正好!”
“我今日抓好幾個和戰敗之案有關的人,勞請韋大人帶回去一併審查。”
韋應還:“……”
他已經下值了,真的隻是路過而已!
他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師折月立即飛快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她說完之後自己總結:“我父王纔剛剛出殯,就有人來壞他的名聲。”
“若不是我會看相,看出這女子的子女宮一片暗淡,此生都不可能有孕,我怕是都會被她騙了。”
“大人是冇有看見,她那個假肚子,做得十分逼真,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承恩侯夫人今天從頭到尾都配合這女子演戲,我有理由懷疑她是同黨。”
韋應還對於京中的局勢,比她還要瞭解得多。
一看這情景,他就知道這是有人欺燕瀟然不在家,燕王府裡全是女子。
且老太君年事已高,燕王妃又是個擔不起事的人,那人便想在這個時候毀了燕王的名聲,再往王府裡塞個探子。
隻是這些人都小看了師折月。
彆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位先帝唯一的骨血可不是盞省油的燈。
燕王府如今風雨飄搖,想欺負燕王府以及踩著燕王府往上爬的人很多。
師折月這是想借這一次的機會,告訴全京城的人,燕王府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燕王戰敗的案子韋應還冇有查出更多的進展,但是就燕王數次打退達達人不爭的事實。
他身為大理寺卿,這樁案子也不能不管。
他對身後的差役道:“把人帶回大理寺。”
差役應了一聲就要來拿人。
承恩侯夫人頓時就急了:“我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話,怎麼就成同夥了?”
“韋大人,你不能隨便抓人啊!”
韋應還麵無表情地對承恩侯夫人拱了拱手道:“本官不是隨便抓人,是燕王府狀告夫人。”
“如今人證就在這裡,本官自然得往下查,還請夫人見諒。”
他的話說得客氣,事做得卻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讓人把承恩侯夫人帶了下去。
承恩侯夫人此時後悔得不行,早知道她就不摻合這件事了!
韋應還是京中出了名的不鐵麵判官,他做事隻認證據不認人。
管你是什麼身份,隻要犯了罪,他就敢抓。
承恩侯府夫人知道自己這一次要是沾染了牢獄之事,回府後,怕是會承恩侯狠狠休理。
以後還會成為京城的笑話。
她哭著求饒:“大人,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韋應還根本就不搭她。
她又去求師折月:“公主,這一次我是鬼迷心竅,我也是被人騙了!”
師折月也不理她,隻客氣地對韋應還道:“韋大人執法公正,本宮甚是佩服。”
韋應還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本官隻是習自己的職責罷了,當不得公主誇。”
他說完揮了一下手,眾差役便將那女子和承恩侯夫人押著往大理寺的方向走。
承恩侯夫人頓時就急了:“公主你這樣得理不饒人,會招報應的!”
師折月微微一笑:“我的報應什麼時候到我不知道,但是夫人你的報應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