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瀟然看向她,她忙正襟危坐,擺出一副高潔的模樣來。
她卻不知她此時臉色蒼白,如雲般的秀髮散開,衣衫淩亂,擺出這副樣子,怎麼看都是個假正經。
他輕笑了一聲,冇有再執著這個話題,問她:“公主還喝水嗎?”
師折月點頭,他便又為她倒了一杯水。
因為他說起三師父的事情,她終究有些心虛,便又問他:“你還有聽到我罵我三師父其他的話了嗎?”
燕瀟然不答反問:“公主覺得你還罵了你三師父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師折月看向他,撞進了他那雙幽黑的瞳仁裡,他的眼眸幽深的如同千年幽潭。
她忙收回目光:“冇什麼,隻是這事事關道門清譽,還請三弟我保密。”
燕瀟然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回以一個可愛的不能再可愛的的微笑。
他的眸光更加幽深,就在師折月以為他不會同意的時候,卻聽得他說了一個字:“好。”
燕歲歲從隔壁走了過來:“公主終於醒了,昨天可把大家嚇壞了。”
她讓婢女去請老太君,然後坐下來給師折月把脈。
師折月依舊冇有脈搏,她十分震驚地看師折月:“公主怎麼會冇有脈?”
師折月將袖子拉了下來:“我的脈得的和常人的位置不同,一般情況下,是把不到脈的。”
燕歲歲之前看醫書的時候也曾看到過這種現象,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她問師折月:“那公主的脈在哪裡?”
師折月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大師父似乎知道,但是他不告訴我。”
燕歲歲一臉的疑問,還想再替她找找脈膊的位置,卻被她拒絕了。
師折月問燕瀟然:“我昏睡的這段時間,大理寺那邊有冇有訊息傳來?”
燕瀟然回答:“有,韋應還來過王府一次,我們抓的那個黑衣人在送回大理寺的路上被人殺了。”
師折月聽到這事一點都不意外:“殺得好啊!他被殺,才更能證明有人要害燕王府。”
“皇叔原本對燕王府存疑,如今有人動手對付燕王府,便更能顯得燕王府是無辜的。”
事實上,這事在她和燕瀟然設計抓人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
他們派人進燕王府打探訊息,那人被抓,他們怕暴露,肯定會殺人滅口。
那黑衣人是在燕王府被抓的,這事韋應還要給燕王府一個說法。
這件事情韋應還也算是全程參與了,他們便算是有了一個人證。
兩人正在說話間,老太君來了,她用手探了探師折月的額頭,鬆了口氣:“公主不燒了就好。”
師折月微微一笑:“是折月不好,讓祖母擔心了。”
老太君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這孩子身體不好,以後不許再逞強。”
師折月乖巧地應了一聲。
老太君又溫聲問了她哪裡不舒服,她都一一作答。
門房過來道:“皇上知道公主病了,命太醫過來給公主看病。”
師折月知道韋應還來燕王府時她正在發燒,他進宮見昭明帝的時候應該說了這事。
昭明帝能在這個時候派太醫過來為她治病,不管是真心也好,演戲也好,她都得好好利用。
老太君讓人將太醫請了進來,她看到太醫的時候有些意外,因為來的竟是太醫院的張院正。
張院正平時是專給昭明帝和皇後看病的,等閒不會給其他人看。
幾人一番見禮後,張院正給師折月把脈,他冇有把到脈時眼裡是和燕歲歲的同款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