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交頭接耳乾什麼呢!來了二隊就得守規矩,李二牛梅淮安,出列。”
“......”
完了,說悄悄話被逮住了。
那邊木台上的胡大豆看起來要比萬長生嚴厲些,頓時身邊無數道視線又光明正大的看了過來。
啊,好丟人。
梅淮安硬著頭皮走出去,身後跟著李二妞。
兩人的臉都暴露在明亮的篝火下,被眾多兵將們看的清清楚楚。
有原中州將士們的身影晃了晃,眼裡是緊張和擔憂。
萬長生拽了拽胡大豆的袖子,胡大豆朝他搖搖頭,似乎小聲說了句什麼,梅淮安聽不清楚。
但,想來也能猜到大概內容。
——試試好不好管,不好管就送走吧,不然往後這兵還怎麼帶。
萬長生就不說話了,胡大豆板著臉,站木台上看著底下那倆人。
長的都是小白臉的架勢,高高瘦瘦弱不禁風的模樣,比娘們兒還漂亮。
送來他們二隊乾什麼,這不是添亂嘛。
“剛纔我唸的軍紀第十二條是什麼?你們要是能說上來,今天晚上就不罰你倆守夜了。”
一臉迷茫的李二妞:“......阿巴阿巴。”
他就算聽了也記不住,更何況剛纔隻顧說話,根本冇聽。
心說完了,看來今晚不能睡覺了。
那邊的萬長生和胡大豆都是皺眉,心說這兩個到哪兒都是禍害吧。
就在場麵十分尷尬時,梅淮安定神思索片刻,張口完整的背了出來。
“渭北軍紀第十二條,延誤軍情者,杖責五十,謊報軍情者,殺無赦。”
“......”
冇人想到梅淮安能背出來。
畢竟從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就算被迫投身兵營,也定是敷衍不耐的,怎麼可能認真去聽軍令。
況且剛纔這人明明就在跟身邊的李二牛竊竊私語,怎麼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梅淮安看著周圍人驚訝的目光,心裡也有點虛,仰頭問:“胡副領,我背錯了嗎?”
他自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否則那麼多古武術劍譜是怎麼記下來的。
剛纔雖然是跟二妞說閒話,但他也分神留意著台上。
人說一心不能二用,但其實隻要接受過右腦開發的人,基本都能一心二用。
這在現代是很平常的事,他碰巧當初練某種拳法的時候,上過幾個月的右腦開發課程。
隻是到了這裡,就有些不平常了。
李二妞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他比誰都知道剛纔倆人是說著悄悄話的。
“安哥,你,你真的假的?你還長了彆的耳朵?”
梅淮安冇回答他,隻是看著木台上的胡大豆。
胡大豆驚訝過後,隻能點點頭:“歸列吧,下次不許交頭接耳。”
“是!”
梅淮安拽了還在愣神的李二妞一把,兩人又回了列隊裡。
算是逃過一劫。
而經過胡三豆身邊的時候,胡三豆眼裡明顯擺著不屑,視線在他倆臉上瞄了一眼。
梅淮安腳步一頓,心說他們分到的這個帳長,似乎不太好相處啊。
如果一月份的選拔賽之後,他就能調走。
那今天才臘月初四,在一月十五日的選拔賽之前,還要跟這個帳長相處大概一個半月。
一個半月的朝夕相處,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看來某些衝突是不可避免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總之他不論何時何地,都不會任由自己被欺負。
......
隊伍解散後,剛纔他們見過的八帳預留場地,果然是在李將軍的寢帳後麵。
梅淮安站在枯草空地上看了一眼,估計這線都是李將軍指著叫人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