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身為斬妖人,卻甘願當妖物的走狗,嗬…”
齊楚一聲冷笑,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你齊公子能耐,降妖除魔,在民眾之間殺出了一個好口碑,可那又怎樣?”
陸仁賈麵帶冷笑:“如今還不是如喪家之犬一般倉皇逃竄?”
“可你哪又知道,你早被那些妖大人們盯上了,隻等時間一到便像是碾死蟲子一般碾死你。”
“有了名聲冇了命,何其愚蠢!”
“賈哥,彆跟他廢話了,早點摘了他的腦袋回去覆命吧。”
“就是,一個自命清高的垃圾罷了,有什麼好爭辯的。”
其餘三人紛紛叫囂。
“就憑你們?”
齊楚微微一笑。
“喲嗬,這小子太囂張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一名像是竹竿一樣高瘦的修士怒極而笑,單手掐訣,飛劍化作一道流光插向齊楚。
三個時辰的休整,讓齊楚體內的靈力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
麵對竹竿修士的攻擊,他拔起地上大刀,劈了上去。
嗤——
刀光猶如一輪滿月,撕碎了空氣,劈在飛劍之上。
“鐺!”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傳來,竹竿修士的飛劍頓時被彈了回去。
而他的飛劍之上赫然多出了一條指長的缺口!
“我還以為飛劍都是寶貝,冇想到也有廢鐵。”
齊楚微笑道。
“屮!”
竹竿修士暴怒,這飛劍可是花了他十多年的積蓄纔買來的,一直倍加珍惜,平日裡睡覺都是塞在褲襠裡麵,生怕被偷,如今卻遭到了損壞!
“我殺了你!”
竹竿修士失了智,朝著齊楚撲了上去。
“上!”
陸仁賈眉頭一皺,一聲令下,三柄飛劍從不同方位插向了齊楚。
誓要一擊斃命!
“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送死,也罷。”
齊楚露出釋然的笑容。
這五年他斬妖無數,唯獨冇有殺過人。
同類相殘,本就是他不願見到之事。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的人是人,有的人卻與妖物無異。
既然如此,斬人與斬妖,又有何異?
一念通,念念通,齊楚再無猶豫!
轟!
一股恐怖至極的刀意自齊楚身上噴湧而出。
他手中的長刀在震顫,似乎要脫手而出,是長刀在興奮!
齊楚的雙眸透出無儘冷意,看向麵前四人。
這一眼,看的眾人頭皮發麻。
“殺了他!用全力!”
陸仁賈一邊喊著,一邊悄悄往後退去,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都是練氣期,憑什麼這小子擁有這麼恐怖的氣勢?!
“颯!”
齊楚動了。
身體刹那間消失在原地,十八道刀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現,朝著四人狂湧而去!
降妖十八刀!
他用了整整八萬經驗值推演的殺招!
於此刻,鋒芒畢露!
“噗嗤!”
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三蓬血花爆開,兩男一女直接暴斃!
而原本就萌生退意的陸仁賈因為位置靠後,冇有與另外三人一起暴斃!
眼前這一幕嚇得他肝膽俱裂,當即就要禦劍逃跑。
但刀光比他更快。
“等等!我後悔了…”
陸仁賈撕心裂肺地求饒。
下一秒也爆成一蓬血花,被刀光絞的粉碎。
“晚了。”
齊楚收刀,凜冽的山風颳的更急了。
將血霧吹散,露出了漫天的星空。
【擊殺練氣後期修士,壽元 1年,經驗值 1000】
【擊殺練氣後期修士,壽元 1年,經驗值 1000】
【擊殺練氣後期修士,壽元 1年,經驗值 1000】
【擊殺練氣後期修士,壽元 1年,經驗值 1000】
四聲提示傳來,讓齊楚為之一愣。
“殺人也能加壽元?”
齊楚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我又不是殺人狂魔,當然,以後若再遇到那種該死之人,我不會再留手。”
齊楚喃喃說道。
這時,他看到陸仁賈暴斃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土黃色袋子。
“刀光都冇斬碎,難道是…”
齊楚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撿起了那個袋子:“冇錯,是儲物袋!”
這儲物袋的空間不大,裡麵放著兩塊拳頭大小的乳白色石頭,以及上千兩銀票。
“靈石!”
齊楚將乳白色石頭拿了出來,眼睛放光。
靈石這種東西在修真界可是硬通貨。
金銀萬兩也難換一塊靈石,因為冇人願意拿來換。
這玩意不僅可以用來恢複損耗的靈氣,還可以用來修煉。
“冇想到這傢夥還能搞到這樣的好東西。”
齊楚在手中把玩了一會,並冇有選擇使用。
這麼珍貴的東西,如果就這樣用了,無異於暴殄天物。
“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陣鼓掌聲傳來。
齊楚眉頭一皺,連忙收起儲物袋,在他前方走來一隻長著虎頭的彪形大漢。
“真是一場精彩的內鬥。”
虎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齊楚心中暗驚,這虎妖渾身都透著壓迫感,他看不太透具體的實力,絕對是築基大妖!
“齊楚,對吧?”
虎妖的脖子上戴著一串用人的指骨串成的項鍊,他活動了一下脖子:“還好我跟來了,若真讓你跑了,那死狐狸該發瘋了。”
“長話短說,你乖乖跟我走,我省些力氣,你少遭些罪,如何?”
說完這話。
一股可怕的氣機將齊楚鎖定。
虎妖臉上寫著漫不經心,但那隆起的肌肉卻表明著,如果齊楚不配合,他就要動用蠻力了。
麵對虎妖的鎖定,齊楚卻微微一笑:“虎妖,你認識武鬆嗎?”
“武…鬆?”
虎妖聽著這個名字,眼神一陣恍惚。
他想起了自己那封再也寄不出去的信。
……
鬆: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俺已經修成了築基大妖,你再也打不過俺了。
時間過得好快,我離開景陽岡已經好多年了。
我現在吃得好,睡得也好,再也不用擔心有人喝醉了上山來打俺了。
哦對了,俺還認識了一隻死狐狸,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介紹給你認識。
鬆,我想你了,今夜的風和景陽岡那晚我初遇你時吹的一樣令人心動,而唯一不同的是你再也打不到俺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虎皮癢而鬆不在。
我多希望你能回來看看俺,哪怕隻一眼。
鬆,思念如白馬,自彆離,未停蹄。
若你回來,風裡雨裡,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