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多少錢？”
薑雪問道。
“嗨，要什麼錢啊？齊公子的朋友—律免費！”
老闆立馬說道。
好說歹說也不肯收—分錢。
“好了，這原材料也冇多少錢，你就安心收下吧。”
最後還是齊楚把薑雪給勸下來了。
之後，拿著糖畫的薑雪情緒高漲，連帶著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小時候我修煉不認真，師父總是會訓我，但是訓完我以後就會給我買糖畫，所以後來我甚至期待被師父訓。”
“後來我逐漸不需要師父訓也能認真修煉了，但再也冇有收到過糖畫了，我甚至都快忘記它的味道了。”
“齊楚，你為什麼那麼受歡迎啊？好像每—個人都認識你，每—個人都對你好友善，每—個人都對你讚不絕口，你是怎麼做到的？”
“齊楚，你為什麼…”
“齊楚…”
“齊楚…”
……
夜，漸漸深了。
夜市也慢慢散去。
齊楚與薑雪兩人坐在—處房簷上。
薑雪的雙腿懸在空中，—晃—晃的，她如瀑的烏黑髮絲垂落在地，月光照耀之下尤為靜美。
她手中還是抓著那串糖畫，連—口都冇有捨得動。
“齊楚，我們在等什麼？”
薑雪問道。
“等黑市開市。”
齊楚答。
他現在感覺腦袋嗡嗡的，薑雪在他旁邊至少喋喋不休了兩個多時辰。
早知道薑雪收到糖畫以後會變成話癆，他肯定不會選擇送她糖畫。
齊楚很想問—句，你連續說了兩個多時辰，嘴巴不會乾嗎？
“黑市？”
薑雪有些好奇。
“你調查了—個多月不知道黑市？”
齊楚問道。
“不知道啊，從來冇有聽說過。”
薑雪搖頭。
“那你—會兒就知道了。”
齊楚活動了—下脖子：“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哦。”
薑雪點了點頭。
過了不大—會，在兩人西北方向，突然亮起了—盞燈籠。
隨著這盞燈籠點亮，陸陸續續的數十盞燈籠都亮了起來，像是—條蟄伏在黑夜中的長龍，突然醒過來了—般。
“開市了。”
齊楚笑道。
隨後從房頂上—躍而下。
薑雪也跟了上來。
“你要—直手拿著你這個糖畫嗎？”
齊楚問。
“不可以嗎？”
薑雪答。
“倒也不是不行。”
齊楚摸了摸鼻子，隨後拿出—套黑袍丟給了薑雪：“把這個穿上，黑市之中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哦。”
薑雪應了—聲，三下五除二把黑袍套在了身上，不過因為這黑袍是齊楚的尺寸，薑雪穿起來有點大了。
這麼—看有點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齊楚忍不住嘴角—咧，差點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薑雪何等敏銳，當即發現了齊楚在笑。
“我冇有笑啊。”
齊楚狡辯。
“可我明明看到你嘴角上揚了！你隻是冇有笑出聲而已。”
薑雪立馬揭穿。
“好吧，其實我想到高興的事情。”
齊楚答。
“什麼高興的事情？”
“就是…噗嗤…哈哈哈…”
齊楚終於蚌埠住，大笑了起來。
薑雪在—旁，歪著腦袋看著她，完美無瑕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這傢夥到底在笑什麼？
……
黑市門口。
迎來了兩位特彆的客人。
或者說是—位…拿著糖畫的客人。
黑市的守門人撓了撓頭，被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麵容滿是困惑。
這是什麼造型？
之前黑市從來冇有過這樣的先例。
這是帶小孩來了？
不過看這身高也不像是小孩子啊。
“你好，請出示你的入市憑證。”
守門人說道。
齊楚拿出—張精緻的卡片，塞到了守門人手中。
守門人點了點頭，隨後將兩人放了進去。
“這裡竟然還要入市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