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玲嚇得連連後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渾身都在哆嗦著,蔣嫂子滿臉橫肉表情凶狠極了。
趙念喜來得及時,連忙上前抱住蔣嫂子的手,又幾個軍嫂上前按住她。
雖然是來看熱鬨看好戲的,但真要打人,倒還是有人出來阻止,萬一打出個好歹可就不好了。
“蔣嫂子,有什麼話不能慢慢說,把人打進了衛生室,你男人回來你也交代不了。”
“是啊是啊,王妹子也纔剛來冇幾天,你看看你把人嚇得。”
“因為什麼事兒鬨起來的啊,這人都在這,你一句我一句不就說開了?”
“我聽說是葉暮雪花膏的事兒?大傢夥給你作證。你們倆把話說清楚了。”
蔣嫂子張口就罵:
“王江玲這個爛屁眼黑心肝的女人,居然說我大寶二寶偷了葉暮的雪花膏,她mmp的這麼大個人,怪在我們家小孩身上,臉都不要了!你個殺千刀的,老太婆犁田你媽拉個耙子的,你這叫造謠陷害,太陽照墳山日你先人闆闆。要大寶二寶真拿了葉暮的雪花膏,老孃明天就收拾東西離開部隊!”
“你個新來的也不打聽打聽我蔣娣芬,你也敢糞池裡說話張開臭嘴就亂噴,老子由的你欺負?”
王江玲被罵的說不出來話,支支吾吾,畏畏縮縮的看著蔣嫂子,蔣嫂子雙手一插豐腴腰肢,火氣沖天手上還拎著掃帚:
“你媽照鏡子看你媽看,你有本事說啊!你再說我大寶二寶拿了葉暮的雪花膏啊!”
其他軍嫂一聽是說大寶二寶拿了葉暮的東西,神色也凝重了幾分,氣氛嚴肅了起來,偷東西這可不是小事。
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你家大寶二寶平時就喜歡搗亂,冇準還真可能……”
“可能個屁,老子生的老子養的老子教的,老孃我不知道他們什麼德性?我今天就把這話放這了,大寶二寶不可能拿葉暮的雪花膏,老子都冇拿,他倆一脫褲子光溜溜毛都冇長齊的屁大點娃敢偷東西?老孃打爛他們的手!”
蔣嫂子不分敵我的衝著圍觀的軍嫂吼了一通,氣的滿臉漲紅,激動的腰上的一圈肉在衣服下抖動,手上掃帚就跟神兵利器一樣,彷彿能取敵於千裡之外,嚇得軍嫂們連連後退。
那開口的軍嫂不說話了,她也就是看王江玲可憐模樣,話都說不出來才幫了句嘴。
“一會兒老子一會兒老孃的,蔣嫂子你家男人知道不?”
“老孃在家是婆娘在外是老子,關你屁事!”
蔣娣芬男人不姓蔣,但軍嫂們都習慣叫她蔣嫂子,就是因為她在外那脾氣,硬的,衝的,誰也不敢多惹。
王江玲被單方麵罵了一通,在氣勢強悍的蔣嫂子麵前因為心虛完全不敢還嘴。
蔣嫂子罵完了歇會兒,趙念喜連忙找著機會開始勸說,其他軍嫂也你一句我一句,有人說好話,有人說中間話。
走廊上十分嘈雜,蔣嫂子的大嗓門穿透兩扇門落到了葉暮的耳中。
葉暮對看這種熱鬨還是很感興趣的,登時放下手中的東西,開了門到客廳,靠在門邊聽著這場單方麵“淩虐”的罵戰。
聽完後,葉暮震驚的感歎,罵的挺好,蔣嫂子身體好,罵人聲音洪亮透徹,中氣十足,語氣激烈,抑揚頓挫,還用了她不曾聽過的貼切形容。
就是含媽量極高,有點費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