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我學校那邊搞定了。我就去辦手續，先到你家那邊去下鄉當知青。”
涼亭外，秦晚晚對著方曉東說道。
方曉東點點頭：“也好，部隊那邊，其實我這一次出任務之前。我的升職報告已經在走流程了。我這一次回去之後，應該就能提到營長。到時候，就能隨軍。不過你這年紀……”
秦晚晚也冇辦法了。
她實際年齡其實纔剛十六歲，當年為了不和弟弟一起玩，想早點去學校讀書。
所以戶口本上，是寫大了一歲半。
可就算是按照戶口本上的年紀，也要等到今年的八月四號，才能到十八歲的法定年齡。
“冇事，我先去你家那邊做知青。到時候再說。”
秦晚晚和方曉東說定了，也已經把對方的情況都給記錄下來了。
“行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
“彆了，等我後媽看到，還不知道生出什麼風波來。我自己回去吧。”
秦晚晚拒絕了方曉東的好意，又怕對方誤會，連忙加了一句：“我都在這一片生活了十六……快十八年了。不會出事的。”
方曉東欲言又止，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個健壯的男人。
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可秦晚晚剛纔又幫他抓了壞人。
兩人還說好要弄契約婚姻，這話問不出來。
如果是真的結婚，還好問一些。
兩人互相幫忙，弄契約婚姻。
這個私人問題，就顯得有些過線了。
“我走了，拜拜。”
“拜什麼？嗯，再見。”
秦晚晚轉身離開，臉上止不住冒出了紅暈。
“現在想起來，我也是太大膽了。”
什麼契約婚姻，什麼隨軍。
“我怎麼就這麼臉皮厚？”
秦晚晚也冇想到，自己也有做e人的一天。
腳下，忍不住的加快了腳步。
背後，方曉東眼尖的發現，秦晚晚剛轉身。
整張臉，特彆是那兩個耳朵，真的紅透了。
就好像是一顆紅透了的蘋果一樣。
“東哥，你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好事了，笑得這麼奸詐。”
袁達奚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頓時說中了方曉東的心事。
“冇什麼，就是想到了，回去以後，你怕是要寫三千字的檢討，就覺得開心。”方曉東岔開話題，他是知道如何轉移話題的。
果然，袁達奚頓時慘叫起來：“東哥，你幫幫我。要不然，我要被團長扒皮的。”
……
秦晚晚快步離開，坐了公交車，回到家裡附近的公交車站。
心裡還在想著方曉東和她說的家裡的情況。
方曉東家裡情況也不簡單，家庭成員共有五個。
這還隻算他們的小家庭。
父母，加上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還好他的小家庭關係還是很和諧的。
要不然，秦晚晚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實際的情況，還要到時候再看。
隨後，秦晚晚又覺得有些好笑。
“我就是和他弄一個契約婚姻而已，也不用考慮那麼多。
不管怎麼說，方曉東家裡的情況，和我也冇有什麼關係。自然由他自己去處理。”
秦晚晚此時還不知道，結婚了，不管是不是契約婚姻。
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
“婉心，你彆問了，我也不知道。”
突然，秦晚晚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連忙退後，轉回到之前的那個巷子裡。
“是梁夏的聲音，婉心？這是我那便宜大姐？”
秦晚晚心裡有所猜測，估計是自己問梁夏要債，梁夏自己手裡頭可能冇錢。
也可能是不想自己出錢。
所以把主意打到林婉心頭上了。
她或許還想從林婉茹手上拿錢，但林婉茹跟老師去單位實習了。
想到這個事情，秦晚晚皺了皺眉。
本來這個好機會，是秦晚晚的。
林婉茹耍了點小手段，讓林素琴幫忙，將這個機會“讓”給了林婉茹。
她們兩人是衛校的同學，當年還是秦晚晚幫忙，林婉茹才壓著線，考上了衛校的。
雖然隻是箇中專，但也很難得了。
此時還未恢複高考，中專也是舉薦製的。
這兩個衛校的名額，還是社區那邊提供的。
這社區裡的適齡的女孩都想要，還舉辦了一場考試。
林婉茹的學習成績很差，還是秦兆華讓秦晚晚幫忙補習，最後也是壓線過的。
這兩人，在這裡密謀什麼？
林婉心皺了皺眉：“你幫幫忙，你和那小賤人玩的好。你多旁敲側擊的說一說，勸她同意替我下鄉，我不會虧待你的。”
林婉心說著，還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肉疼的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塊手絹。
咬著牙一層一層的打開，秦晚晚注意到，那裡麵應該是林婉心存的錢。
這是這個時代人的習慣。
要麼用手絹，要麼用油布袋，裡麵裝著的錢，有零有整。
整的，是一塊兩塊的。
零錢很多，還有很多一分兩分的。
林婉心很捨不得，這可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呢。
秦晚晚咬牙切齒，那些錢裡，有不少都是從秦晚晚手裡壓榨出來的。
這一家子，都是吸血鬼。
這也堅定了秦晚晚一定要下鄉當知青的想法。
而且，一定要把秦雲生也一起帶走。
彆人把秦雲生當拖油瓶。
但血脈相連的感情，秦晚晚卻覺得，秦雲生不是拖累。
“這兩人，還真是下賤。
都拿我當賺錢的工具呢。”
林婉心是直接壓榨，梁夏是變著法子從自己身上拿錢。
之前，在社區門口的時候，她明明告訴過梁夏，自己答應了要替林婉心下鄉的。
她居然還能另辟蹊徑，從林婉心手裡榨出錢來。
也是了得。
這綠茶技能，又有提升啊。
“咦？梁夏，林婉心，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秦晚晚裝作冇有聽到她們的對話。
轉過來，就看到了她們。
還奇怪的問了出來。
她對林婉心和林婉茹的稱呼，從來都是直呼其名。
便宜姐姐，她纔不承認呢。
這兩人正好在給錢，被秦晚晚這一問，頓時慌了。
林婉心怕秦晚晚知道後，拒不答應替她下鄉。
梁夏也擔心，自己拿秦晚晚的事情來要錢。
到時候，兩邊不是人。
“那個，啊，晚晚，你不是問我要錢嗎？
你也知道，我哪裡有錢？
所以來問婉心借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