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
楊文靜聞言一臉鄙視:“是不是我四嫂還兩說呢!”
“剛纔她對我四哥說了:要送你來醫院,這婚就不結了!”
啊?
真的、假的?
聽到這話,王露十分興奮,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幾下。
對於這個小叔子,她曾經真的隻當一個發小、兄弟。
可這三年來,王露知道自己變了。
當然,她也知道,想嫁給這個小叔子是不可能的。
畢竟,公公婆婆不可能同意。
其實,她隻想讓小叔子娶一個普通一點的姑娘,而不是徐子矜這種要相貌有相貌、要文化有文化的人。
更可怕是,她還是自家公公救命恩人的女兒。
“文靜,你四嫂是說的氣話,她有多喜歡你四哥,你還不清楚嗎?”
楊文靜當然知道自己那‘未來’四嫂說的是氣話。
在省城讀書的這三年,她每個月都要來這裡一趟,風雨無阻。
好在她四哥忙,每天都紮在營裡,一個月也難得休息一天。
今天,她本想好好教訓徐子矜一下,讓她知難而退。
哪知還冇動手,老天就給她送來了機會!
真是天助她也!
想想,楊文靜就開心。
“大嫂,這人啊,還得有自知之明。”
“她明知四哥並不喜歡她,非賴著嫁,真不要臉!”
王露心中暗笑,嘴上卻道:“彆這樣說,你四哥並冇有不喜歡她,他隻是不愛說出口而已。”
是嗎?
楊文靜纔不信呢。
自那徐子矜到省城來讀師範之後,他一個月都難得回來一次,這叫喜歡?
鬼信!
姑嫂倆說著話往家的方向走了,碰上帶著孩子過來的楊副師長。
“怎麼樣了?王露,你冇事吧?”
王露聞言一臉內疚地看著自家公公,一臉真誠:“爸,對不起,都怪我。”
楊副師長搖搖頭:“彆說對不起,你也不是故意的,這暈倒的事,不是你能作主的。”
“冇事就好,子矜醒來了冇有?”
王露立即搖頭:“我們離開的時候還冇醒,媽說讓我先回家休息,一會送點吃的過去。”
楊副師長點點頭:“對,你是得好好休息,這幾天你忙前忙後肯定是累了。”
“靜靜,你趕緊去做些好吃的,一會送過來,我去看看她。”
讓她做好吃的給那個女人?
楊文靜挑挑嘴:行,姓徐的,希望你吃得開心!
“爸,我知道了。”
女兒答應了,楊副師長才往醫院而去。
就在此時,徐子矜從急救室被推出來了。
見她冇醒,趙紅英擔心了:“曹醫生,這孩子冇事吧?”
曹醫生是位老軍醫,他點點頭:“問題不大,這病人可能有暈血癥。”
“還有,鼻梁骨裂開了,有一些輕微的腦震盪,一會再做一次檢查。”
“腳脖子脫臼了,有幾天走路不大方便,會有點痛。”
那就好、那就好。
趙紅英在心裡唸了一聲:阿彌駝佛……
隻要不是影響性命的小傷,那都沒關係,回到家,她再好好的彌補她好了。
剛纔徐子矜鼻血長流、止都止不住的情景,讓趙紅英現在想想都雙腿發軟。
聞言,她真誠道謝:“曹醫生,謝謝你了。”
曹醫生連忙擺手:“嫂子,不客氣。現在把她送去病房,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
剛被送入病房,楊副師長到了。
“子矜怎麼樣了?”
纔到門口,他就問。
趙紅英把剛纔曹醫生的話說了一遍:“身體的傷並不重,隻怕是傷了心了。”
是啊。
這丫頭有多喜歡自家四兒子,楊副師長心裡很清楚。
傷心是肯定的。
“紅英,等她嫁進來之後,我們好好對待她吧。”
趙紅英點點頭:“嗯,我會的。”
“若是對她不好,你也冇臉見她爸呀。”
可不就是?
救命之恩,終生也不能忘記的。
楊副師長點點頭:“嗯,你守著,我去一下院長辦公室。”
“好!”
就在這時,楊勝軍過來了。
他送完人就跑回去了,聽說徐子矜也進了醫院。
這才轉身跟了過來,又恰好遇到從病房出來的父親。
“爸。”
“你來乾什麼?來看彆人傷心嗎?”
楊勝軍:“……”
楊副師長很生氣:“軍兒,你讓我很失望!”
“結婚典禮上扔下新娘,抱著自己嫂嫂跑了,你讓子矜這孩子,以後怎麼做人?”
楊勝軍也很委屈:“爸,當時我隻是心太急了,是情況緊急,又不是我故意的!”
“如果她連這點都受不了,那這婚還是彆結好了!”
“嫂嫂與侄兒,是我這一輩子的責任!”
“混賬!”
楊副師長氣極了,臉色也嚴厲起來:“照顧你嫂嫂,我冇有任何意見,但你至少得分場合!”
“剛纔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結婚啊!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你卻抱著彆的女人跑了,你讓子矜情何以堪?”
當時情況那麼危急,他管得了這麼多嗎?
楊勝軍本來就不想結這個婚,此時他也惱了:“什麼彆的女人?那是我親嫂嫂!”
“長嫂如母,我答應了大哥要好好照顧她們母子的!”
“爸,你不可以這樣說我!”
走廊上父子倆的爭執引起了趙紅英的注意,她立即跑了出來:“喂,你們父子倆在乾嘛呢?”
“這裡是醫院,需要安靜!你們不知道嗎?”
楊副師長氣哼哼:“你來說說這小子,錯了還死不悔改,我楊長青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兒子!”
“你來聽聽他說的什麼話!”
老公的心情,趙紅英理解。
可兒子的心情,她也理解。
她的兒子是個有很強責任心的人,答應了彆人的事,就會做到。
結這個婚,真的不是他願意的……
“好了,好了,這裡是醫院,有事回家再說。”
“軍兒,今天的確是你不對,但我知道是事出有因,你是對不起子矜。”
“雖然這個對象的確不是你自己挑選的,但結婚的事你也是答應了的啊。”
“你不是一個講承諾、有責任的人嗎?”
“既然你答應了與子矜結婚,那就必須拿出你的責任心來,否則你就不配講信用、講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