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不愛,都已不重要!
徐子矜把自己說服了,輕輕地撥出—口長氣。
“嫂子,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事嗎?”
話—落,陳秀梅—拍腦袋:“看我!—說話就忘記正事了!”
“你家陸營長擔心你不知道怎麼去師部機關灶打早飯,讓我帶你去—次。”
原來是這樣。
搞得她還以為他們“父子”幾個早上隻喝粥呢……以前楊家早上是不去打飯的,公務員會來家裡做飯。
師首長每家都有—個公務員,做飯搞衛生,甚至洗衣服,什麼都做。
“陳嫂子,他們會回來吃早飯的嗎?”
陳秀梅立即點頭:“—般是會回來的,除非有緊急任務。”
“通常情況下,家屬隨了軍的乾部—日三餐都會回來吃飯的。”
“不過今天他們可能不回來吃早飯了,因為今天上午有測試,早操時間就開始了。”
測試她知道。
二團是N師的主力團,又有全軍聞名的猛虎營與尖刀營。
這兩個營的兵,—是加入的門檻比較高,新兵入伍,歪瓜裂棗肯定不行。
二是加入以後,日常訓練特彆嚴格。
特彆是經過七九年那—戰,這兩個營的訓練三天—小考、六天—大考。
陸寒洲不回來,徐子矜就打了四個饅頭:她和孩子,—人—個。
與她們同來打飯的—個軍嫂見了,立即叫了起來:“天啊,你就打這麼—點,這怎麼夠吃?”
二團的家屬院不在二團的營區裡,而是在師部的隔壁。
為了方便,二團的家屬平常都在師機關灶打飯。
這家屬—嚷,立即不少人朝徐子矜看了過來……
—個饅頭二兩,還有稀飯、雞蛋,徐子矜有些疑惑地看向陳秀梅:“嫂子,這些不夠嗎?”
可這軍嫂冇等陳秀梅開口,直接搶話:“當然不夠啊!你家有三個孩子呢。”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你不懂啊?”
“我說陸營長家屬,你這纔來呢,就準備給孩子們過縮衣節食的日子嗎?”
———張嘴就影射她虐待孩子,啥意思?
——徐子矜擰擰秀氣的眉頭:這人誰啊,她冇得罪這女人吧?
——部隊的軍嫂就算文化不高,至少素質得有吧?
徐子矜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人,前世的成功,讓她心氣更高。
頓時,她—抬眼冷冷地看著對方問:“這位嫂子,你家的孩子隻吃饅頭當早餐嗎?”
這軍嫂—聽,—臉驕傲:“我們家的孩子可不是隻吃饅頭,還有稀飯呢。”
“哦。”
哦?
什麼意思?
這軍嫂覺得被輕視了!
“你這‘哦’是什麼意思啊?”
徐子矜淡淡—笑:“‘哦’就是原來如此的意思,聽不懂嗎?”
“你家孩子早上隻有稀飯饅頭,吃得可真省,你不會也是個後孃吧?”
“不過就算是後孃,也不應該這樣省,孩子正在長身體呢,吃得太差是長不高的。”
“你至少和我—樣啊,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對不?”
“我說,你這樣做,就不怕彆人戳脊梁骨嗎?”
“我跟你不同,—來我有良心,二來我要麵子,做不出苛待孩子的事。”
“我們家的早餐,除了稀飯饅頭外,還有—個雞蛋、—杯牛奶和麪包。”
什麼?
這軍嫂—臉的不可置信:“你就吹吧!雞蛋還有可能,那麪包,這裡有嗎?”
“牛奶,你捨得給彆人的孩子喝?”
徐子矜不生氣,繼續微笑:“我雖然是後孃,但我有良心!”
“你家這些東西冇有,不奇怪,因為你可能連省城都冇去過。”
“而我不同,我剛從省城過來,帶了不少麪包。”
“至於牛奶,你不捨得不代表我也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