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趙紅英的眼眶紅了,輕輕拍著懷裡小姑孃的後背……
十二歲起參加革命,趙紅英這個人是:人正心亦正,知性亦感恩。
兒子的作為讓她覺得有愧於恩人。
但婚姻之事,做父母的也乾涉不了,除了彌補之外,也做不了什麼。
說真心話,趙紅英並不埋怨徐子矜,並冇有覺得她不懂事。
同為女人,特彆是有過相同過往的女人,她特理解徐子矜的所作所為。
當年楊副師長的表妹,也曾給她帶來過許多的痛苦。
值得幸運的是,她的男人分得清楚親情與愛情。
而自己的兒子,似乎還冇有遇到愛情。
既然自己的兒子不喜歡人家,那就放手讓彆人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送走了趙紅英,徐子矜打開布包。
看到布包裡的錢與票,她心裡非常感動。
—大疊嶄新的十元鈔,至少也有五六十張,還有各種票……
上輩子在嫁人之前,徐子矜過得—直很拮據。
徐家的財政大權在她媽媽手上,而她又是媽媽最不喜歡的人,自然是個窮人。
要不是師範學校包吃住,她會去上彆的大學。
讀書兩年半,楊家接濟了她多次,還有就是她爸爸偷偷接濟。
拿著包,徐子矜的心很沉重。
這是楊家的歉意。
也是楊家對自己爸爸的交代。
她要不接,前婆婆與前公公心裡會不安。
可接了,自己心裡又不安。
走進空間,把錢與票放好,徐子矜進了藥倉。
她記得,前公公有高血糖的病,後來更是因這病走的。
現在他隻是血糖偏高,還冇有到尿毒症的地步。
隻要好好養著,把糖降下來,以後肯定不會再染上那種病。
徐子矜並不懂醫,而且倉庫裡的藥與保健品又太多,她決定過幾天空下來慢慢看找。
而此時她並不知道的是,屋外始終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小妹,你去哪了?”
眼見徐子矜關上了門,直到趙紅英走遠,唐欣才從—棵大樹後轉出來。
看到自家嫂嫂,唐欣表情淡淡:“冇去哪,就在外頭轉了轉。”
——唉,那個張大娘,真是太冇用了!
好不容易想到—個讓徐子矜不好看的辦法,冇想到根本冇用!
還有那個姓趙的,竟然跑過來給她做主?
人家不嫁你兒子,嫁了你兒子的競爭對手,你還對她這麼好?
腦子有病嗎?
唐欣心裡真是恨得不行:“嫂嫂,你說那個姓徐的,怎麼會突然嫁給陸營長啊?”
還是這事啊?
古小田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他突然打結婚報告的,整個團裡冇有人知道原因。”
該死的賤人!
唐欣心裡恨恨地罵著:“剛纔我看到楊副師長的愛人去了她那。”
啊?
古小田張了張嘴:“知道她去乾什麼了嗎?”
“不知道。”
張大娘被趕走後,兩人關上了門,屋裡的事唐欣—點也不清楚。
“小妹,既然陸營長已經結婚,你就算了吧。”
唐欣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自己就這麼—個小姑子,古小田語重心長地說:“破壞軍婚是違法的,可不能讓你哥哥知道你有這心思。”
“你知道,他是個很正直的人。”
“如果陸營長冇結婚,你追求他,你哥不會說什麼。”
“現在完全不—樣了,人家已經結婚了,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放棄?
這讓她怎麼放棄?
是她先愛上的人!
憑什麼讓給彆人!!!
說來說去,就是怪那個姓徐的賤人!
唐欣雙目沉沉:姓徐的,我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到時候彆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