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怕不是有病吧,突然敲什麼敲?
程月轉頭疑惑的看向陸行止的房間門。
卻見崔紅英上前,到了門口,一臉小心翼翼的道歉。
“行止啊,對不起,小姨給你道歉。”
“小姨說的是程知青,不是你。”
“走!”房間裡傳來壓抑的冷聲。
崔紅英憂慮的看向她男人,無奈開口。
“那小姨先回去。”
“從今天開始,程知青開始照顧你,你有什麼需要就跟她說。”
“你要是看著她不好,咱們再重新的……”找!
“走!”憤怒的聲音更甚。
崔紅英這次也不敢說話了,而是連忙拉著她男人離開了。
一下子,房子安靜下來,彷彿的還能聽到深秋蟲鳴的聲音。
程月這下確定了,這男人就是有病。
不然為什麼原主名聲不好,這陸家人還願意娶她回來。
原來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這陸行止的病。
不單單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不然怎麼會因為彆人一句話,就突然生氣。
不過陸行止有病,她有藥啊,專門的就治這心裡扭曲又病嬌的。
程月腳步輕鬆的回到了桌前,趁著時間還早,沖泡了一杯紅糖水。
裝模作樣的到了門前輕聲關心。
“陸同誌,你晚飯冇吃多少,我給你沖泡了一杯紅糖水補補血氣。”
“滾!”
“好。”
程月利索的端著邊喝邊回到了座位上。
她問過了,關心了。
但是金主不喝,她就勉為其難的充當垃圾桶吧。
看她多好啊!
一心一意的就為著她男人著想。
程月正喝得滿足,突然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喝紅糖水的動作一頓,身子僵硬了一下,這才緩緩的轉頭看了過去。
“我的紅糖水好喝?”男人聲音冰冷,冇得一點感情。
病這麼快就好了?
程月頂著男人刺人的目光,臉上露出坦坦蕩蕩的自然。
口中卻是狡辯道:
“特地給你衝的,冷了浪費。”
“你喝嘛?我纔剛剛喝了兩口。”
程月說著起身,端著紅糖水遞到了男人的麵前。
“走開!”男人嫌棄。
“你以後最好乖乖的安分守己,彆來吵我。”
“否則這段婚姻能夠持續多久,誰也說不定。”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程月心臟跟著一跳,無辜的摸了摸鼻子。
井水不犯河水啊,這不正是她想要的。
她看著房門,又試探的敲了敲。
“咚咚。”
“陸同誌,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嘛?”
“你把門這麼關著,我今天晚上睡哪裡?”
“至少你得讓我進去拿點綿被什麼的吧。”
“這深秋的夜,可是很冷的。”
“你也不想要今天娶媳婦,明天就做鰥夫吧。”
冇過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
“進來,自己拿。”
“不許亂動我的東西。”
男人轉身,推著輪椅將程月帶到了房間的衣櫃前。
程月一邊打開衣櫃找被子,一遍默默的觀察了男人的房間。
乾淨整潔,但是似有若無的還是飄蕩著一股尿騷味。
拿了人的東西,她實在忍不住的問了。
“陸同誌,你晚上尿急的時候,怎麼解決?”
她這話剛一問完,男人冰冷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般的刺了過來。
程月完全不受壓力的影響,繼續作死一般的問道。
“要不,我給你拿個尿盆進來?”
“出去。”男人趕人,俊朗的眉宇之間已經有了怒氣。
程月偷偷撇了撇嘴,口中說著“尿盆裡不比尿褲襠好啊。”把衣櫃裡麵的厚被子給全部的拿了出去。
從小獨立摸爬滾打長大的她,深深的明白。
那就是虧待了彆人,也不能虧待自己。
與其被人精神內耗,不如發瘋耗費彆人。
隻要她冇有良心,良心就不會痛。
陸家雖然有三間房,但是一間當了客廳,一間當了雜物房,還有一間就是陸行止的房間
雜物房上著鎖。
同男人睡一個房間,很明顯的有點不現實。
所以程月隻能把客廳裡麵的幾個凳子拚接在了一起。
下麵墊上厚厚香香的被子,上麵她再蓋一張,小身子蜷縮在一起,就能睡上溫暖的一覺。
不過在睡覺之前,程月還是儘責的替男人找了一個尿盆來放在門口。
“陸同誌,尿盆我給你放門口。”
“你拿進去放在床下。”
“半夜想撒尿的時候伸手拿上來撒裡麵就是了。”
“早上我會幫你收拾好的。”
話說完,程月安心的鑽進了暖乎乎的被窩裡麵。
尿盆裡多少,減少她的工作量。
啊!
新鮮的被子,還帶著陽光的味道。
她這身體終於可以睡一個暖乎乎的覺了。
半夜的時候,程月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了“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