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兩個陌生人,穿著一身軍裝。
站在前麵的男人,目光迅速的在程月身上一個打量,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幾分嘲笑。
程月緩緩的勾起了笑。
這又是哪裡來得龜兒子,惹事的吧。
“你就是陸行止新找的鄉下媳婦?”來人的語氣中還透著調笑。
“是啊,我是我家男人明媒正娶,拿了結婚證的女人。”
程月同樣笑著,眼神一挑,將來人的全身上下給打量了一個遍。
一看就是來找茬的,而且還應該同陸行止很熟悉。
“你又是誰?”
“來找我家男人做什麼?”程月問。
“嗬嗬…”男人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還笑著回頭同一旁的男人說了。
“你聽到冇有?”
“這個女人居然說陸行止是她的男人,嗬嗬…”
“看來陸行止是真的墮落了,不僅娶了一個鄉下媳婦,連擇偶標準都低到了塵埃裡麵。”
男人笑了好一會兒,程月就站在原地,淡定的看著男人笑。
直到男人笑得差不多了,程月這才說話
“這位同誌,同樣都是軍人,有的人腿殘了,心還在陽光裡。”
“不像有的人,表麵看著四肢健全,但是心肝卻壞得很。”
“我家男人久病成醫,你要是有問題,我不介意讓我家男人給你瞧瞧。”
“這位同誌,你覺得怎麼樣呢?”
程月挑釁的問著,嘴角勾著笑,眼神卻很冷。
那男人一聽,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這陸行止,倒是娶了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
“你到一邊去,我有事情找他。”
男人說著,抬手推向程月的方向就要進門。
程月見狀,身子一個後退,楊柳腰肢一扭,躲過了男人伸過來的手掌。
兩個男人纔剛剛的走到院子裡麵,陸行止就已經推著輪椅出現了客廳的門口。
四雙目光相對,似乎有電光火石激射而出。
程月光是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他們強烈的眼神交涉。
“大哥……”來人慢悠悠的歪著腦袋出聲。
原來是陸行止的弟弟。
程月默默記住。
“你這新娶的媳婦不怎麼樣啊,一點眼力勁都冇有。”
“果然就是鄉下婦人,見識短薄,不像京都的名門閨秀,個個都嬌俏可人得很。”
“我今天來這裡,是專門的給你來送請帖。”
“下個月初,我就要和韓冰清同誌結婚。”
“到時候還請大哥賞臉,來喝個喜酒啊。”
男人說著,眼神一個示意,旁邊的軍裝男人立馬雙手拿出請帖,放在了陸行止的雙膝之上。
陸行止目光下移,眼神裡麵的寒冷快要凝結成冰霜。
程月在一旁看得不由激動起來。
果然豪門出恩怨,更喜歡全家圍著一個女人轉啊。
“我腿腳不方便,恐怕到時候不能出席。”男人的聲音極度的冰涼。
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陸行止的不願意。
不過來人卻是眼睛瞎耳朵聾一般的繼續笑著說了起來。
“大哥,你不是新娶了媳婦。”
“到時候讓她帶著你去,正好也回去讓大家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同誌,入了大哥你的眼。”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膽子小得很,不便出席如此盛大的場合。”
陸行止聲音淡漠,垂在膝蓋上的手卻是緊緊握了起來。
程月看得出來,男人的心裡並不像表麵所表現得那麼平靜。
眼看那男人還要出言挑釁,程月身子靈活的到了陸行止的身後。
“是啊,我膽子小得很,京都這樣的地方,我去都冇有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