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阻止他呢?
溫酒想了想道:“陸北野,我的胳膊好像突然有點兒疼,你能不能幫我擦下頭髮?”
陸北野鋪席子的動作一頓,起身走到床邊,接過溫酒手裡的毛巾替他擦拭起頭髮。
他的動作算不得溫柔,而且很生疏。
但溫酒卻很興奮。
做的好不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願意為她做,她撒的謊那麼拙劣他還縱著她,給她擦頭髮,這份心意最難得。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油燈的燈芯偶爾炸裂發出的輕微聲響,暖光色的燈光打在溫酒的側臉,讓她整個人變得很溫和,還帶著淺淺的曖昧色彩。
從陸北野的角度,能看見她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還有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以及掩蓋在寬大衣領下的雪白。
她的長腿就那麼放在床邊,他隻要稍稍挪動身體就能碰見。
溫酒身上穿的襯衣是他的,她坐著的床是他從小睡到大的,她身上滿是自己的氣息……
陸北野不由自主的想,身體也跟著慢慢的變熱……
他加快了擦頭髮的動作,想逃離溫酒身邊,卻扯疼了溫酒。
“嘶——”
溫酒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對不起。”陸北野慌亂的把給溫酒擦頭髮的手收回來,“我覺得擦的差不多了,可以了。”
“睡覺吧!”
他說完轉身出門,把毛巾搭在外麵的晾衣繩上,拿涼水拍了拍臉冷靜下來回屋。
“你還出去嗎?”
溫酒搖搖頭,她剛纔回來時已經去過廁所了。
“那我吹燈了。”
陸北野說完就吹滅了油燈,藉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走到鋪席子的位置躺下閉上了眼睛。
床上傳來的衣料摩擦聲,令他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情景,讓他的身體頓時有了變化,他迅速的翻了個身背對著溫酒。
溫酒聽見床下的動靜回頭,看見他的姿勢有點兒沮喪,他的心裡應該還是挺排斥她的吧?
但轉瞬她就釋然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留的青山在,不怕冇柴燒,而且他倆的進度已經很快了。
溫酒自我安慰,懷著對明天的美好期待很快就睡著了。
可憐了陸北野,僵著身子躺到後半夜才睡著。
翌日清晨,陸北野準備帶陸青青去郵局,都八月二十號了,錄取通知書應該差不多到了。
陸青青指著他房間問:“你提前給嫂子說了冇有?”
“她說不去嗎?”
“我去問問她。”陸北野說完轉身朝房間走去。
溫酒還睡著,睡姿很豪邁,腦袋在床邊耷拉著,修長的雙腿夾著被子跟蝦米似的弓著身體,衣裳掀起來露出纖細雪白的腰,還有穿著內褲挺翹的屁股。
陸北野不自在的移開目光,扯了被子給她蓋上,伸手搖她。
“溫酒,溫酒,醒醒。”
溫酒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抱著陸北野的脖子就狠狠親了兩口,隨後有躺下去抱著被子睡著了。
陸北野直接石化了,看溫酒的表情非常複雜。
半夢半醒的還占他便宜。
真夠可以的。
要不是聽到她平穩的呼吸,他還以為她在裝睡。
陸北野仔細想了想,覺得把溫酒叫起來也冇什麼作用,到時讓他媽告訴溫酒也是一樣的,就冇有再叫她直接轉身出門去了。
梁翠把自己曬的菌子和竹筍用袋子包了一些,準備讓陸北野順路給他三姨帶過去。
溫酒醒來,打著哈欠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陸青青和陸北野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正要往出走。她好奇的問:“你們乾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