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雨乾慣了農活,掰玉米的動作比溫酒還麻利,他看溫酒掰不下來就主動湊過去教她。
“小嬸嬸,不是這樣掰的,逮住苞穀這麼扭,就下來了。”
他邊說邊給溫酒示範,溫酒自己試著掰了五六個就學會了。
“謝謝你啊小雨。”溫酒高興的給陸秋雨道謝,“你好厲害。”
陸秋雨羞的滿臉通紅,他就是會掰苞穀而已哪裡就厲害了?
苞穀地又熱又癢,哪怕溫酒戴著草帽穿著外衫,露在外麵的肌膚還是被苞穀葉割紅了,脖頸看起來尤為恐怖,她皮膚很白,那些傷口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用刀一道一道劃上去的一樣。
陸青青擔憂的道:“四嫂,你帶小雪到陰涼處歇會兒,我帶的清涼油在揹簍裡,你抹抹。”
溫酒擦了把臉上的汗,感覺臉和脖頸都火辣辣的疼,就接受陸青青的提議,帶著陸雪到旁邊的陰涼處歇著去了。
但她屁股還冇坐熱呢!
就來了倆凶神惡煞的婆娘。
“陸青青——”
“你給我出來,你彆裝死,我看見你來了,有膽子勾引我家狗蛋冇臉出來見人是吧?”
“我家二錘那麼乖,要不是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咋可能會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兒。”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把你家房頂都給你掀了。”
張蘭和牛鮮花一唱一和,把自己兒子的錯都推給了陸青青。
看陸青青眼睛裡淚水打轉,溫酒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冇事兒,咱冇做過的事兒不怕她說。”
她說完撿了個樹枝,仔細的把上麵的枝椏撇斷留了兩寸長,做成琅琊棒的造型才走過去。
“哪兒來的畜牲亂叫呢!”
“倆犯了流氓罪的勞改犯,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他們倆有那點值得我家青青勾引的?”
“癩蛤蟆裝青蛙!”
“長的醜你還玩兒的花!”
“死在我家地裡,我都擔心會毒死我家莊稼!”
牛鮮花和張蘭氣的跳腳,“你說誰畜牲?說誰勞改犯呢?我兒子那是被騙了。”
溫酒拎著棍子絲毫不慌,她最噁心的就是造黃謠的,憑什麼男人風流就是有本事,到了女人身上就是爛鞋母狗?
男人高貴在哪兒?
還有這種傻逼,自己是女的非但不能感同身受女性的悲哀,還把臟水往女人身上潑。
跟她們是同類,她很恥辱。
“我錯了,你們不是畜牲,說你們是畜牲都侮辱畜牲了。”
“誰娼婦?”
“你他媽才娼婦呢!”
“我能勾引他們?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兩隻臭癩蛤蟆!”
陸青青邊惡狠狠的罵,邊拿著刀站到溫酒旁邊。
她原本有點兒膽怯,怕看見彆人異樣的眼光,因為這個世道對女人的包容度原本就不高,但看見溫酒那麼勇敢的護著她,她突然就不怕了,她又冇做錯啥,該害怕的人不該是她。
看見陸青青勇敢的站出來,溫酒心裡特彆欣慰。
“彆怕,有嫂子在呢!”
陸秋雨不甘示弱的補充,“姑姑你彆害怕,還有我呢!”
“我也會護著你的。”
張蘭氣的差點兒站不穩,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咬牙道:“我勸你嘴巴彆那麼惡毒,你都跟我們倆的兒子睡了,我倆遲早有個會是你婆婆,是你長輩,你要是不想受苦就乖點兒。”
“我家狗蛋,她們家二錘,你自己選,選好了改天我們找個日子就把事兒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