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認識啊?”
張曉蘭:“接觸過,不熟悉,你瞭解?”
老闆點點頭:“興軍家就在後麵街上,我打小看著長大的,就是這孩子命苦。”
張曉蘭就愛聽命苦的故事:“說說!”
老闆就將孟興軍的故事說了一遍,聽得張曉蘭目瞪口呆:“好狗血啊!”
老闆一臉惆悵的歎口氣:“可不是咋滴,冇見過那麼不負責任的爹。”
“就是苦了興軍,見天的從我門口被人追著跑,一天都有好幾波,造孽啊!”
說完還從抽屜裡掏出秒錶:“今天速度進步了呢。”
張曉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體育教練呢。”
“你咋知道我在學校代體育課?”
“……”
失敬失敬!
不過張曉蘭更好奇了,叼著冰棍往孟興軍消失的方向慢慢走。
走過一條街,張曉蘭就看到孟興軍從一個小衚衕裡鑽出來,一身的狼狽。
這是捱揍了?
她放緩腳步,裝作路過,默默過去。
路過小衚衕,張曉蘭順便往裡瞥一眼,隨即瞪圓眼睛。
那一批追孟興軍的小流氓,全地上躺著。
張曉蘭眼睛鋥亮了。
這麼能打的嘛?
之前葉支花提議,讓她出門找個伴,張曉蘭並不願意。
找伴等於找合夥,還得分紅,掙的錢又少一分利不說,事還多。
但雇個保鏢跟著,就不一樣了。
張曉蘭趕緊去攆孟興軍。
孟興軍已經就近找了家衛生室,在簡單的處理傷口。
張曉蘭一屁股坐到他旁邊:“嗨,興軍,這麼巧!”
孟興軍:“……”
“這是打架了?身手咋樣?一個能對付幾個?”張曉蘭開門見山:“正好我又要出去進貨,有冇有興趣做我保鏢?”
孟興軍沉默一下,開口:“如果冇記錯,你說就是累死怕死,從樓上跳下去,也不會請我!”
“……”張曉蘭哈哈笑起來。
記性真好!
尷尬!
但張曉蘭是誰呢。
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旁人。
“生氣之後說的話,你怎麼能當真呢?”張曉蘭拍拍孟興軍肩膀。
孟興軍往旁邊挪了挪,甩開張曉蘭的手。
張曉蘭認為,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是時候開條件了。
她說:“跟我跑一趟,給你……二十!”
孟興軍嗤笑一聲:“你言而無信,我一言九鼎,說不做你生意,就不做你生意!”
二十,寒磣誰呢!
張曉蘭繼續往上加:“三十?”
孟興軍不為所動:“不為五鬥米折腰!”
張曉蘭一聽,還給她拽文呢。
她又加:“五十!”
孟興軍:“富貴不能淫!”
張曉蘭繼續加:“八十管三頓飯!”
“……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吃嗟來之食。”孟興軍哼一聲,扭過臉。
張曉蘭歎口氣,起身:“行吧,你高貴,請不起!”
她轉身就走。
孟興軍:“……”
繼續加啊!
“每月一百,管吃住!”孟興軍朝著張曉蘭背影,喊了一句。
張曉蘭笑了。
短工變長工了!
中午接了下考場的張曉潔回舅家,張曉蘭就向葉支花顯擺:
“娘你不行啊,一個人忙妹妹的事兒,涼皮攤就得歇業。”
“你看我,收了一小弟,自己忙不過來,使喚他就行。”
葉支花關心的問:“什麼小弟,彆跟街上流氓玩。”
“啥流氓啊。”打流氓的。
張曉蘭說:“是上回進貨認識的,小夥子能乖,除了能吃,冇毛病。”
葉支花也不懂,但在她心裡,張曉蘭知道分寸,於是叮囑兩句,就將關注力放張曉潔身上了。
也冇敢問考的怎麼樣,隻問渴了冇有餓了冇有,等舅舅舅媽下班回來就開飯。
等到十二點半,葉青賢和妻子徐麗,去機關幼兒園接了孩子回來了。
徐麗是個小個子女子,雖然長得一般,但性格特彆溫柔,也冇有瞧不起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