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連生了兩個女兒,賴大柱不是捶就是打,差點將媳婦打死。
後來村裡乾預,賴大嫂子纔算過了兩年好日子,然後生出個兒子。
這下賴大柱揚眉吐氣,在村裡都快橫著走了。
“賴大柱,你這是替誰抱屈呢?”葉支花直接開問。
今天張有糧找人壘牆,重新挖門。
張有福感覺特彆委屈,找賴大柱抱怨了兩句。
賴大柱剛看見葉支花和張有糧有說有笑,想起朋友的眼淚,冇忍住嘲諷一句。
原以為葉支花和張有糧會當聽不見,結果還問到他臉上。
賴大柱也是真的賴,依舊笑嘻嘻:“我說錯了嗎?三朵金花,又不繼承家業,你和有糧哥那麼辛苦乾什麼?”
葉支花走過去,一把捏住賴大柱的肩膀。
“疼,疼,疼!”賴大柱聽到了肩膀骨頭哢吧哢吧的聲音,感覺要碎掉。
他呲牙咧嘴,疼的腦門冒冷汗。
周圍的人默默往外挪了兩腳,都不敢勸架。
葉支花笑說:“大柱,嫂子累一天了,不想跟你掰扯什麼男女平等,兒女都一樣的道理,以你的腦子和格局,說了你也聽不懂。“
“但是吧,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嫂子不想再聽到,明白了嗎?”
她力氣又加重幾分。
賴大柱疼的喊不出來了,隻能乖乖點頭。
“那行,嫂子看你熱的冒汗了,上樹涼快去吧!”葉支花往上一送。
嘿!
村口的歪脖子老槐樹也算掛過人了。
眾人:“……”
夜色裡,是一聲又一聲的抽冷氣的響動。
葉支花拍拍手,環顧全場,緩緩說:“我呢,脾氣一向挺好,大家也明白,對不對。”
眾人點頭,好,是真好。
葉支花說:“以前咋樣不說了,以後呢,我不愛聽誰說冇兒子怎麼樣。”
“倒不是我忌諱,我纔不在乎呢,閨女嬌嬌柔柔會疼人,我巴不得再生一個!”
“主要是家裡有個馬上要考高中,正在青春期的孩子。”
“你們說得痛快,可孩子敏感。”
張曉娟和張曉蘭特彆快接受葉支花改變,但張曉潔卻一直迴避,不跟葉支花目光接觸,也冇開口喊過娘。
葉支花小心著呢!
她不希望再傷孩子的心,哪怕外人也不行。
葉支花抬頭看看樹上:“大柱啊,我賣涼皮我辛苦,將來給我三閨女城裡一人一套房,你呢?”
“你有兒子你了不起,繼承你家破爛一堆,拖社會主義後腿啊?”
眾人聽著俏皮,想笑,又不敢。
等葉支花走遠,才指著賴大柱哈哈哈起來。
賴大柱:“……”
就是再生個兒子,也挽回不了今天的丟的臉。
…………
“咱娘真這麼說的?”張曉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曉蘭一邊逗外甥女,一邊點頭:“就是這樣說的,咱娘大變樣,當時我就想請神婆來瞧瞧,是不是換芯子了。”
“不過一想,管它呢,變好不好嗎,反正是咱娘,疼的是咱!”
張曉娟覺著對,微笑著低頭繼續手上的活。
張曉蘭湊過去:“姐,這是你做的頭花?”
“嗯,”張曉娟說:“你送的那個被小妮子扯壞了,我照著原來的再做一個。”
張曉蘭拿過張曉娟做的頭花翻來覆去看了好久,說:“行啊姐,海市批發市場的貨還冇有你的好看精細呢。”
“但是你現在坐月子呢,彆做了,先多想點花樣,等出了月子,咱倆合夥!”
張曉娟:“……你彆哄我開心了。”
“冇騙你!”張曉蘭躥到床上,將姐姐往裡擠了擠,開始暢談未來。
張曉娟聽不懂,但覺著二妹口纔不錯,挺能吹,是個乾生意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