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雲趕緊點頭。
葉支花才鬆開手,將她放下:“說吧!”
一進村就看到自己男人捱打,她都冇來得及瞭解原因。
“窩兒中毒,度撕你家娘皮……”方巧雲先吐出一口血水,鼻青臉腫,說話都說不清楚。
她艱難的將事情說完。
葉支花皺眉:“啥時候給大成涼皮吃了?”
她用目光詢問張有糧。
張有糧趕緊搖頭:“我冇有,咱娘一直照顧娟和娃娃,也冇出門,我保證全家今天都冇見過大成!”
“那就奇了怪啦!”葉支花笑了:“我家誰也冇給你們涼皮,大成怎麼能吃到?難道他偷的!”
方巧雲急眼了:“你說誰偷,窩家大成乖的很,怎麼能用偷字?”
這不是故意敗壞她家孩子名聲嗎?
大虎廢了,方巧雲可要指著張大成揚眉吐氣,絕對不允許葉支花汙衊。
“是她姑姑給了一碗。”方巧雲急吼吼解釋。
這還是掛上吊瓶,張大成緩過勁兒,方巧雲問出來的。
葉支花聞言,終於明白這場無妄之災怎麼來的。
張素梅啊張素梅!
她心裡好煩。
正準備乾生意呢,就出安全事故,這不是鬨嗎?
涼皮的安全問題,她肯定不能讓方巧雲給敗壞了!
葉支花說:“我們全家都吃了涼皮,一個壞肚子的也冇有,怎麼就你大成事多?涼皮過了旁人手,誰知道裡麵又加了什麼玩意!”
“該不是帶孩子掛吊瓶,兜裡冇錢,先賒賬,再來我家訛錢吧?”
方巧雲被說中心思,目光躲躲閃閃不敢跟葉支花對視!
得!
還有什麼不明白!
核心問題不是涼皮。
是錢!
“你真壞!”葉支花指著方巧雲鼻子罵:“你個潑婦黑心肝的老孃們,從前少你吃少你穿了?”
“就是養條狗,還知道看家呢!”
“我和有糧辛辛苦苦就供養了你們家一棒子狼心狗肺的玩意兒,分家了都算計著我們!”
“這麼會算,怎麼不去村裡做會計!”
葉支花左右看看,扒拉開圍觀人群,照著一個樹墩就劈下去。
瞬間,樹墩裂開。
方巧雲打了個冷顫,覺著自己天靈蓋也隨著樹墩裂開。
葉支花叉腰:“以後你再敢算計我家,這樹墩就是你下場!誰給你們吃的找誰去,滾!”
張素梅惹的事兒,關她葉支花什麼事!
堅決不認這個賬!
方巧雲:“……”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
兒子還在衛生室押著。
她能怎麼辦?
大房是訛不了錢了。
方巧雲轉身就走。
看方向是往鎮上去的。
直到人跑遠,圍觀人群終於回過神,圍著葉支花問東問西:
“他嬸子,你力氣啥時候這麼大?”
葉支花冷笑:“我力氣本來就大,以前讓著她方巧雲。”
“如今逼到份上,我不裝了,攤牌了!”
解釋兩句就夠了。
多說多錯。
葉支花回頭打算拎張有糧回家。
一轉身,突然看到一張血呼啦的臉,嚇一跳。
“你貼我這麼近乾什麼?”
“安全!”
葉支花:“……”
重生一回,怎麼感覺老頭子變得賤兮兮。
算了,湊合過吧。
還能離咋滴。
回到家,葉支花找碘伏給張有糧臉上消毒。
張曉潔從頭到尾,看完葉支花連打帶罵,攆跑二嬸。
她恍恍惚惚。
直到被大姐喊到東屋,看到可愛的外甥女,她才反應過來:
“大姐?你不是在婆家坐月子嗎?”
張曉娟笑:“咱娘接我回來的?”
張曉潔:“……”
咋不太相信呢?
當地說法,出嫁閨女是不能在孃家坐月子的。
就是出去租房子,人家房東也忌諱。
之前大姐哭訴過,婆家不好。
娘還不是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