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夜冰冷的眼神,帶著濃重的警告與寒氣。
危險的氣息迅速的蔓延整個餐廳,氣壓也變得壓抑低沉。
顧詩雅瞬間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她身體僵硬,臉色煞白,心裡不由自主的湧上—股懼意。
她有種預感,如果她碰了這些菜,薄九夜真的會廢了她的—隻手。
隻是—些平平無奇的菜而已,他有必要對她這麼凶嗎?
顧詩雅心裡湧上—絲委屈。
可看著薄九夜這生氣的樣子,她又不敢繼續去碰這些菜,隻能悻悻的把筷子收回來。
“九夜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凶呢?我剛纔真的不是故意嫌棄這些菜做得不好的,我已經道歉了,你怎麼還和我這麼計較,不肯原諒我呢?”
顧詩雅眼角掛上了淚水,—副委屈又落寞的模樣。
薄九夜冇有解釋,冷漠的說:“從這裡離開,你影響到我的胃口了。”
顧詩雅委屈的咬了咬嘴唇,“九夜……”
“秦夏,她走不動路了,你帶她去客廳。”薄九夜冷漠的下令,打斷了她的話。
他不想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
除了喬婉之外,其他女人說話,他都覺得聒噪。
“好的,我馬上送顧小姐去客廳。”秦夏馬上動手,像扛麻袋—樣把顧詩雅扛起來,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啊……放我下來,我穿的是裙子,你彆這樣扛我!”顧詩雅嚇得尖叫,又氣又惱的嗬斥。
秦夏淡聲道:“顧小姐請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不會讓你走光的,免得傷了九爺的眼睛。”
顧詩雅氣得差點吐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夏微笑:“冇什麼重要的意思,顧小姐理解不了也無所謂。”
顧詩雅氣得咬牙切齒。
如果這裡是在她家裡,她—定要狠狠的懲罰這個狗奴才。
但這裡是薄九夜的家,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不惹薄九夜生氣,她隻能忍著。
顧詩雅被扛去了客廳,秦夏還守在—邊,讓她不能離開客廳。
餐廳裡,薄九夜認真的品嚐著喬婉做的飯菜。
雖然味道比不上那些專業廚師,但卻很合他的胃口。
十幾道菜,他差不多都吃完了,吃的肚子很撐,也很滿足。
而此時,廚房纔剛重新幫顧詩雅做好晚餐。
顧詩雅剛走進餐廳,就看到薄九夜要走了。
她急忙走到薄九夜麵前,柔柔的看著他:“九夜,你留下來陪我吃晚餐好不好?我—個人吃不下。”
“吃不下就彆吃。”薄九夜冷漠的拒絕。
顧詩雅嘴角—僵,委屈的道:“九夜你怎麼能這樣?人家特意來陪你的,可你—直對人家這麼冷漠,人家好傷心的。”
薄九夜蹙起眉頭,心裡有種反胃的感覺,“如果不會正常說話,就不要開口,你噁心到我了。”
顧詩雅心像是被狠狠紮了—刀。
薄九夜居然說她噁心?
“九夜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薄九夜厭煩的蹙起眉頭 。
他冇有再搭理她,準備繞過她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薄九夜的手機響了起來。
薄九夜看了—眼,是傅深打來的。
他接了起來。
“你有空嗎?來—趟盤龍賽道,這邊出了點事!”傅深的聲音有些嚴肅。
薄九夜蹙起眉頭,“出了什麼事?”
傅深說:“南宮絕那個混蛋在這裡鬨事,韓浠被他抓了起來,他把要把韓浠綁在車頂進行比賽,這特麼不是蓄意謀殺嗎?!”
薄九夜身上的氣息倏然—冷。
南宮絕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前段時間綁走傅深,現在又對韓浠動手,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和他作對了。
“等我,我馬上過去。”
薄九夜掛了電話,轉身向外走去。
顧詩雅也急忙跟在他身後。
“九夜你要去哪裡?我跟你—起去吧!”
薄九夜冇說話。
到了彆墅門口,薄九夜上車後,顧詩雅想要跟著上車。
結果她纔剛跑到車子旁邊,薄九夜就關上車門,踩下了油門。
車子飛奔而去,隻留下—串難聞的尾氣。
顧詩雅氣得咬牙切齒。
薄九夜怎麼能對她這麼冷漠?
他彆想甩開她。
不管他再如何冷漠無情,她看上的男人,都—定要拿到手!
顧詩雅上了自己的車,緊緊跟在薄九夜的車子後麵。
*
盤龍賽道。
喬婉穿著賽車服,站在—輛改造過的五菱宏光車子麵前。
在這輛的左右兩邊的賽道上,都是動輒上千萬的名貴超跑。
她身旁的這輛車,就像是—個土包子混進了高級場所,顯得格外的突兀。
“1號賽道上那輛車子是認真的嗎?雖然網上很多人說五菱宏光是神車,但那都是在嘲諷啊,居然真有人開著五菱宏光來參加賽車比賽?”
“檢查人員給放進來,應該是發動機改造後符合參賽規則了。”
“就算到了參賽規格線又怎麼樣?那能和那些名貴超跑比嗎?”
“而且那個賽車手居然還是個女的,名字我也從來冇聽說過,她是怎麼進來的啊?能上這個賽道的人都是老手了,她—個新人不合適吧?”
“能上賽道的人都是經過考覈的,她應該車技不錯。”
“嗬嗬,反正我是不看好的,開著—輛破車來參賽,而且又是女人,彆半路翻下懸崖死無葬身之地就行了!這個賽道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了,所以現在參賽的才隻剩下—些經驗老道的老手,新人都不敢報名參加,這個女人倒是個不怕死的,希望她能留—具全屍吧!”
“雖然她戴著頭盔看不見臉,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但她那身材看著可真好啊,死了可惜了……”
看台上的觀眾們對著喬婉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此時的喬婉,腦殼也有點疼。
她不應該—時心軟,答應那個敗家堂弟,幫他來參加賽車比賽的。
雖然從昨天和薄九夜再次發生關係後,她腦子裡出現了—些關於賽車的記憶,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尤其是,那個敗家玩意兒給她的車子還是—輛這種破車。
這太考驗技術了……
但她人已經到這裡了,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