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敢看,耳朵卻是機靈地豎起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啥?
國法,家規?!
這莫不是在點他幾個。
薛山遠這麼想著,心頭一慌,卻見趙漠已經一個立正,笑得一臉賠錢樣迎了上去。
頓時暗啐一句狗賊,掛上笑也跟著前去。
“臣見過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千歲。”
奶糰子得了她爹一句國法家規,又想起小粽子與小胖子都說這事十分嚴重,回家也要受重重的罰。
當即就準備哭兩聲裝個可憐。
這嘴巴才張開還冇開嚎呢,就叫幾句公主打斷了。
公主,好像叫得是她嗷。
傅應絕似笑非笑地看著計劃中斷,嘴巴傻張著的奶娃娃氣哼哼地瞪了自己一眼後轉過頭去瞅自己那幾個傻臣子。
傅錦梨看著這幾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在跟前低眉行禮的人,揪著自家爹爹的衣服領子,有樣學樣地道了一句免禮。
地上幾人應了趕忙爬起來,大著膽子想偷瞄一眼小公主的模樣,誰知小公主已經團成一團背過身去隻能看見那一個發窩窩了。
反而是直直對上了陛下那盯誰誰死的眼神。
傅應絕瞅他們那看瘟神一樣,著急忙慌挪開視線的樣子,皺眉。
實在是傻得很。
“看著朕做甚,莫不是一家老小都想煩朕管教管教。”
“不不不不,哪裡敢勞煩陛下!”
“陛下日理萬機,使不得使不得。”
開玩笑,勞陛下管教,他趙/薛家還焉能有人在?
“德性。”傅應絕罵一句,幾人隻敢連連點頭。
女子終歸還是要細膩一些,看著自家那個鐵憨憨半句話都不敢說,兩位夫人對視一眼,短暫地交流了一瞬。
“陛下,臣婦家那孩子魯莽無禮,不知可有傷到公主殿下。”
趙夫人率先忐忑開了口,畢竟小公主年幼,多半是與自家孩子同在赤桃閣,而她家那個小霸王更是蠻橫,夫妻倆就怕是自家那個衝撞了公主,禍難臨頭。
趙夫人一說完,趙漠可算是回過神來了,“是是,陛下,都是臣管教無方,望陛下責罰。”
“臣那孽障舉止無度,衝撞了公主,臣實心痛惶恐啊。”
四人又一個爭一個領罪,就怕晚一步眼前人覺得他心不誠,要拿自己發落。
也是造孽,若早知道小公主來了學裡,自家那混不吝的就算是打斷腿也要捆在家中不敢放出來啊。
傅應絕冇理戲多的幾人,拍了拍懷裡不露頭的那團的小屁股。
小丫頭扭兩下,記仇地捏著小拳頭輕錘在傅應絕身上。
傅應絕手臂一麻。
“……”
“……乖乖出來,不是愛與人打架嗎,彆家父母找來了。”
奶糰子小身子一僵,
彆,彆人家父母來找她麻煩了嗷,完蛋了完蛋了。
瞅瞅彆個父母雙全的,她隻有個爹。
再看彆個爹爹五大三粗,自家爹爹除了好看點身板子高點怕是也打不過。
隻見小人做賊似的抬起了眼,皮膚吹彈可破,粉嘟嘟的臉蛋上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珠子透著點怯。
哪還有對著傅應絕時那窩裡橫不講理的樣子。
“爹爹米有錢賠噠,你們將爹爹和小梨子,小梨子打!隻能打一頓!就不要,鬨了好不好。”
傅應絕:?
蘇展:?
四人:?
傅應絕臉一黑,“小鬼說的什麼話。”
四人更是惶恐著又跪下去,大不敬啊大不敬。
這不是要他幾人的命嗎?!
“臣惶恐!怎敢怎敢與陛下動手!”
趙漠和薛山遠擦著額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