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一個大將軍,一個相國,一個異國太子,哦,還有個大啟天子。
勢必要讓陛下給他們鬆鬆皮!
將他太學搞得是烏煙瘴氣!
“今日你們幾個都得受罰,現在給我到引戒堂抄書去!這事我定要告知你們父母,讓他們好好管教!”
前頭那句抄書不痛不癢,後頭這句卻是嚇得幾人一窒。
就連哭哭啼啼的那個都嚇得冇了聲。
薛福蔚一臉空白地轉頭,眼神恰好撞上同樣慘淡的趙馳縱,兩人那小眼睛中無不透露著兩個大字。
完了。
唐衍也有幾分害怕,但更多的是愧疚,若是母親知道他在學中打架,定是要傷心的。
可......可他是在幫助朋友,到時母親定會......定會......
不那麼生氣.....吧?
要說最平靜的該是祁揚了,他慌啥啊,告去啊,他爹他娘擱萊雪呢,從這兒告過去,少說好幾個月呢。
而傅錦梨,不光後頭一句對她打擊大,前頭那句也讓小小的人滿麵陰影。
抄書了,
抄書了,
書了,
了。
她前頭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樣,現在小胖臉一抖,甚至覺得手都開始痛了。
怎麼辦,
她不會寫字。
心思各異的幾人,就這麼被領到了引戒堂。
引戒堂自太學初建就存在了,眾學子見了都是望而生畏,凡是犯了錯的都免不了來一遭,或是聽訓,或是抄書。
說起來大大小小的場麵見了不老少,可今日,引戒堂眾人慨歎以前還是世麵見得少了。
看看這一來就是一堆,小蘿蔔頭似的排排站著,髮絲蓬亂,衣角翻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裡遭了難逃出來的。
引戒堂的管事半晌無言,“這是......”
“給管事見安,此是祭酒讓送來罰抄的學子,幾人在院裡鬥毆挑釁學風。”
小乞丐一樣的傅錦梨抬頭看那管事,管事也與她對上一眼,她馬上一驚,偷摸往祁揚身後藏了藏。
看不見窩,看不見窩。
小梨子不會寫字,小梨子不能抄書。
嗚嗚爹爹救,
不對,爹爹知道了也要揍她的。
管事也是納悶,看起來這麼乖一個小女娃,跟著幾個男孩子打架鬥毆?怕不是這幾個小子看人家好欺負上去招惹吧。
隻能說,管事是懂以貌取人的。
“嗯?你說什麼?”
彆說傅應絕,就連蘇展覺得這事實在荒唐,他們家那麼一小個的公主,能把人按在地上揍?
傅應絕認為祭酒這老頭子是在汙衊,他家那麼小一隻龍崽崽會跟人打架?
可是再一想她昨日一腳將那桌子踹成一堆殘渣,他頓了一下,沉吟片刻。
“可是有哪家孩子受了驚?”
他其實是想問有冇有那個被打傷打殘的,但這話又不太好開口。
祭酒滿臉悲憤地跪在地上,“是下官愧對陛下所托啊!蒙陛下信任,將太學交予臣手,今日下官實在是......實在是無顏麵對陛下啊。”
“唔。”傅應絕修長的手在案上輕點,有顏無顏的倒是不好說,
“祭酒先起,此事,還得弄清來龍去脈纔好做定論。”
托辭,都是托辭。
自家孩子犯錯了,傅應絕心頭想法很簡單。
她一個公主,教訓下不聽話的臣,子也不是不行,隻要冇出啥大問題死了殘了,那就都好說。
是吧。
待祭酒一走,主仆倆就尋思起來了。
“你說她真跟人打起來了?”
蘇展覺得自家陛下都這時候了還關心這個,“陛下!還是公主安危最為重要。”
“您看......是不是先將小主子接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