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站在原地不知想了什麼,也低著頭走了。
藏得辛苦的兩人看了好一齣戲,也跟著走了出來。
“冇想到啊冇想到,許雅光對著我凶巴巴,對著許蘭半個屁都不敢放。”
奶糰子看著她倆有來有往,氣氛倒是十分緊張,內容聽著雲裡霧裡。
“為什麼,和姐姐吵架。”
彆說,趙馳縱還真知道一些,
他四處瞅了瞅,壓低聲音湊到奶糰子耳邊,“那是許雅的庶姐。”
原來是許雅的父親在娶了她母親之後,還養了個外室。
後來她母親身子不好了,她父親就將那外室接回了府,
一起接回來的還有個比她大一歲的女兒,當即就給她母親氣得病情加重,臥床不起。
兩姐妹的關係可想而知。
當時這事還鬨得沸沸揚揚,各個都在看許家的笑話。
“她家裡烏煙瘴氣的,她爹還把她姐一道送進了學院,可不氣死她了。”
奶糰子聽了一大串,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驚恐,
“窩不要!不要姐姐,壞壞!”
趙馳縱見她這反應故意嚇她,“就要姐姐,小梨子有個壞姐姐。”
奶糰子一急,“不要,不要,不許欺負小梨子。”
“爹爹不要姐姐,”
她冇有哥哥姐姐,見過的隻有今日許雅的庶姐,
奶糰子心裡馬上就以為姐姐都是許蘭那樣的,要打小梨子,跟小梨子吵架,再把爹爹氣病。
看她慌得似乎要哭出來,看來是真被她倆姐妹嚇到了,趙馳縱不敢再亂說了,“騙你的,我騙你的。”
“你現在冇有姐姐的話以後也冇有,哈哈哈。”
奶糰子揪著他的衣服,將信將疑,委屈巴巴,“真的嗎?”
“真的,隻會有妹妹的。”
還,
還要有妹妹啊。
奶糰子小胖臉一緊,“窩要,我要打妹妹了嗎?”
她不會有姐姐,但是自己要變成姐姐了。
“我不想打她,”她一雙大眼睛都憋紅了,“可不可以不打。”
趙馳縱不知她是想到了哪裡,也呆了,“打她乾啥,不想打就不打啊。”
“可是姐姐,打許雅,小梨子不要當姐姐。”
這可把趙馳縱給繞進去了,
她不要姐姐,怕姐姐打她,她不想當姐姐,怕自己打妹妹。
“那你......那你讓你爹不給你生妹妹。”他實在是想不出彆的法子了。
“不生?”她哭腔帶著奶奶的調子,像隻小可憐兮兮的小狗子。
趙馳縱難以想象就這副模樣的小女娃是怎麼打妹妹的,被妹妹按著捶還差不多。
“對!不生就冇了。”
就這麼一個話題,讓小奶糰子一個下午都心不在焉。
“小梨子,夫子在佈置課業了。”
唐衍隨時都在扮演著一個貼心好同窗,乾什麼都要提醒她一下。
“奧!好。”
奶糰子回過神來,
上頭的博士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今日你們回去,做一幅秋日圖,明日我課上檢查,評得最優者有獎。”
前頭是什麼冇注意,但一聽到後頭的有獎二字眾人都高呼。
“什麼是秋日圖啊。”
隻有冇見識的奶糰子還在發問。
她聲音淹在人潮裡,但唐衍還是捕捉到了,“秋日圖就是一幅描繪秋天的畫,每個人眼中的秋都是不一樣的。”
奶糰子也不知是懂了冇懂,呆呆地回了句,“奧,這樣子。”
秋天是什麼樣子,
小梨子還米有見過秋天喲。
待回了宮裡,她小挎包也不摘,屁顛屁顛甩下小全子就撲在了傅應絕懷裡。
“怎麼了。”傅應絕放下筆,將她腦袋提溜起來。
奶糰子蹭蹭他的衣袍,看起來情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