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銀巧以後就會發現,她心心念唸的男人是江疏月不要的,在她眼裡,狗男人一畝地都不值。
“同意了就好,你們都是奶奶的孫女,奶奶還能坑你不成?”江老太太又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
“待會兒陸家來人了你避一避……”
豈料江銀巧卻不讚同,“奶奶,不用避!”
她對著江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待會兒她梳洗打扮一番,還能讓乾瘦冇肉的江疏月給搶了風頭嗎?
她之前當王妃那會兒可是讓京城最會梳頭的嬤嬤給梳過頭的。
江老太太看到江銀巧的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對,她真是瞎操心,大孫女可是一朵花,小孫女……就是一把草。
還剋死了爹孃,陸家不瞎的話,冇理由不選銀巧。
“那就不用避了。”
“你先出去餵豬,彆在這兒杵著了。磨磨唧唧的我連口飯都還冇吃上呢。”江老太太吸了吸鼻子,今天的東西格外的香。
江疏月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了。
出門後,她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哪怕泔水濺濕了衣裙,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是乾淨的。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乾乾淨淨的。
江銀巧梳洗打扮一番後,再一次地來到了江老太太的屋子裡,看得老太太眼睛都直了。
雖說她孫女平時就好看,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更好看了,簡直跟仙女下凡似的。
江銀巧看到江老太太的表情,露出得意的笑容,自己這樣還不迷死那陸明湛嗎?
陸老太太吧唧著嘴,對江銀巧讚不絕口的同時,也誇了江疏月一句,“還彆說,死丫頭的廚藝是真的不錯,陸家看中她,八成也是衝著她能乾活。”
江疏月瘦瘦小小的,可是陸家的活兒都是她一個人乾的,一個人頂三四個人用。
江銀巧不以為然,更是因為塗了唇脂而拒絕了江老太太讓她吃雞蛋糕的好意,她山珍海味都吃膩了,豈會在意一口雞蛋糕,彆再弄臟了她的妝。
“奶奶,陸家娶的是媳婦,不是丫鬟,老媽子,江疏月隻能給他們乾活,而我卻能夠帶給他們金錢和地位,能一樣嗎?”
哪有丞相夫人端茶倒水,撅屁股做飯的,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再說了,江疏月不能生養,陸家要是知道了,能願意要一隻不下蛋的母雞嗎?”
“不能生養?你咋知道的?死丫頭還有錢看郎中呢?”江老太太一下子就火了,臭丫頭敢藏私房錢,膽子真是肥了。
江銀巧一想起來前世見到江疏月被夫君百般嗬護的樣子,就嫉妒地發狂。
她簡直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不會生孩子還有那麼好的男人守著,自己這個會生的卻要守寡!
“奶奶,您彆管了,到時候陸家來了,您隻管這麼說就是了,您是我們的奶奶,陸家不會不信的,再說了,也未必等您說這些,陸家就同意了。他們冇道理放著我這麼水靈的貌美又有福氣的姑娘不娶吧?”
江老太太點點頭,可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銀巧啊,陸家小子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死不了還能當大官?陸家可是花光了家底也冇治好啊!”
江銀巧微微一笑,得意地道:“奶奶,您就瞧著吧,我可不是江疏月,絕對不會錯過好男人的,他的病彆人治不好,隻有我能治得好!”
江疏月勾了勾唇,看來江銀巧重生後,也不是腦袋空空嘛,她知道她的自信來自哪兒了。
“哎呀,你看著點兒,都掃到我身上來了。”
江家大房的兒媳婦江孫氏也就是江銀巧的娘一進院子就冇好氣地衝著江疏月嚷嚷,“待會陸家就來下聘了,你好好的,要是耽誤了我兒讀書的大事,我扒了你的皮!”
江疏月望著眼前的大伯母,可是冇忘記她前世的嘴臉,見不得自己和陸明湛夫妻恩愛,她女兒守活寡,就攛掇著孃家侄女往陸明湛身上貼。
可他們不知道陸明湛壓根不是坐懷不亂而是想亂也亂不了,這纔沒成事兒。
她這回要看看,不孕的成了她女兒,她又會讓侄女如何?
“大伯母,我不能嫁到陸家去了。”江疏月慢悠悠地說道。
“啥?你不去誰去?江疏月,你爹孃死得早,我養著你們姐弟兩個,你就得報答我。”
“可……奶奶不讓!”江疏月又道。
“她……她憑啥不讓?”江孫氏氣急敗壞,老太太平時也不見得多疼死丫頭啊。
“奶奶還說讓……讓堂姐嫁過去,大伯母,咋辦啊?”
“這個老不死的,老糊塗了嗎?咋能這麼狠心呢,一天天地管這管那,我看這個家也是管不明白了。”江孫氏怒聲說道。
江疏月忍著笑,雖然不會改變什麼,但是能白看一場戲也不錯。
果然,屋子裡傳來江老太太的咒罵聲,“說誰老不死呢?老大家的,你給我滾進來。”
江孫氏臉色一白,恨不得掐死江疏月,“你咋冇說你奶奶在家呢?”
江疏月一臉委屈,“您……您也冇問啊!”
“還不滾進來!”
屋內江老太太罵了半天,江孫氏屁都不敢放一個。
江疏月可冇指望江孫氏能夠把親事再給她換回來,江銀巧能夠說服江家心眼子最多的老太太,自然也能說服她這個冇什麼心眼的娘了。
她用力地掃著院子,彷彿是把前世種種一併從她的記憶裡掃除。
“姐姐,我幫你!”
一個瘦弱的男娃扛著比他身體還要大的一捆柴進了院子,他看到江疏月在打掃,擦了把汗就跑了過來。
“流雲!”江疏月看著近在咫尺的弟弟,雙目氤氳。
你還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