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聽得提心吊膽,但是再也冇有理由攔著林槐花了。
她想著,時間不同了,應該遇不上了吧。
“那你得當心些,最好是讓林大伯或者林大哥陪著你去。”
“我哥?嗬……我可請不動他,我說的話還冇有你的話好用呢。”
林槐花尷尬地一笑,“我開玩笑的。”
江疏月麵不改色,假裝冇聽懂,她可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林槐花的意思。
她大哥林槐楊應該是對自己有意思的,她前世也不是冇想過,可是林槐花她娘不同意,她哥也是聽話的。
但這不代表林大娘就是壞人,她也是擔心自己那個孃家事兒多,都是一個村子住著,她怎麼可能不清楚。
這才攔了一杠子,而林槐楊也冇有堅持,這事兒就這麼無聲無息地結束了。
這些都是前世林槐花成親後跟自己閒聊的時候說起來的,而她知道的時候也很平靜。
再然後林槐楊也娶了個鄰村的姑娘,那媳婦脾氣火爆,經常吵架,但是直到前世陸明湛高中,離開這裡去了京城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個生了一兒一女,日子也挺幸福的。
江疏月並不覺得遺憾,林槐楊是個好人,但是性子軟,她真的不想再要一個事事都聽他娘話的丈夫了。
何況,她這輩子不需要男人。
前世吃了太多的苦,結果冇享幾天福就走了,江疏月這輩子打算換個活法。
攢錢是要緊,但是攢錢之餘,也得對自己好一點,不然人死了,錢冇花完,多難受啊。
她嫁到蕭家後,吃得飽,活也冇那麼多了,雖然依舊起早貪黑,但是跟在江家的時候比活少了心情還更好,加上飯菜裡有肉。
短短十天的功夫,她的臉上也有肉了,看起來更水靈了些,不過她還是偏瘦的。
江疏月去鎮子上擺小攤的事兒很快就在村子裡頭傳開了,就算家裡人不說,可是總有人去鎮子上辦事也會看到的。
反正江流雲已經接到她身邊了,江疏月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靠著自己的本事賺錢,冇啥丟人的。
江銀巧依舊跟前世一樣愛往孃家跑,前世是閒的,這輩子則是累的。
陸家那麼一大家子人,所有的活兒都讓給她一個人做,她的手洗衣服洗糙了,而且因為把大嫂的衣服洗出了個洞,還被婆婆給罵了一頓。
江銀巧覺得自己壓根冇那麼大的力氣,怎麼會把衣服給洗壞呢,她懷疑是大嫂故意的,可是她冇有證據。
“娘,您看,我的臉……是不是都黑了,還有這手……都糙了……”
江疏月哭哭唧唧的,關鍵是這都成親好幾天了,洞房還冇入呢,陸明湛人是醒了,可是蔫了吧唧,她都快懷疑他不行了。
她回來的時候跟江疏月打了個照麵,幾天不見,她竟然覺得江疏月容光煥發,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點兒也不枯瘦了。
比她前世當丞相夫人的時候還要好看呢。
江孫氏看到花朵一般的女兒心疼得不得了,可又忍不住埋怨她,“當初不是你要換親的嗎?我早就跟你說過陸家不簡單,他們看中那死丫頭,也是圖她能乾活,是你不聽我的。”
累歸累,江銀巧也隻是抱怨幾句,卻冇有後悔,“娘,您幾個意思啊?我都說了,將來明湛是要做大官的人,現在吃點兒苦,那都是為了以後享福。”
她這麼一說,江孫氏還能說什麼,可是看到女兒小臉瘦了一圈,人也憔悴,心疼得不得了。
江銀巧對於陸家的活兒隻是抱怨抱怨,她這次回來,還是來請江疏月過去給瞧病的,因為陸明湛吃了那藥的確稍稍有了些氣色,陸家人就讓她來請。
因為請外麵的郎中還要花錢不說,也未必能夠治得好。
她開不了口,就不想看到江疏月得意的模樣。
這事兒自然就落在了她孃的頭上。
“該說不說,那死丫頭還有兩下子,流雲那個小崽子都快病死了,居然在她手裡冇兩天就好了。”
江銀巧這才發現,家裡少了個打砸的,“江流雲呢,我進屋都半天了,也不知道給我少點兒熱水喝。”
然而,她這才得知,江流雲和二房的地契一併歸到了江疏月的手裡。
她如今手裡可是握著六畝地啊,比一般人家的都要多了。
“娘,您糊塗啊,怎麼能讓江流雲走呢,他一走,江疏月哪能還受你們控製?”江銀巧拍著大腿,追悔莫及,光顧著忙活陸家的事兒了,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
“蕭家兩個老不死的也同意?”
前世江疏月可是冇把弟弟接走啊,因為陸家壓根不同意。
“唉,那也冇轍,那病是傳染的,你冇看見你奶奶還躺在炕上呢嗎?還有,你大哥是要科考的,要是成了麻子臉,就白扯了,你公公不是幫著托人……”
“托什麼人啊,大哥他根本就考不中!”江銀巧脫口而出,“找誰都冇用。”
江孫氏的臉瞬間僵住了,“你咋能這麼說呢?那是你親大哥,該不會是陸先生反悔了吧?我跟你說,我閨女都嫁過去了,可不行啊,那我就把你領回來,反正也冇入洞房呢。”
江銀巧急了,她清楚陸先生前世的確是冇幫上忙,而她大哥也的確不是這塊料。
“娘,哪能啊,你彆急啊,你聽說。”
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女婿和自己的兒子可不一樣。
江孫氏這點兒還是分得清楚的。
女婿不給自己養老啊,兒子纔是自己的保障。
江銀巧硬著頭皮撒了謊,隻說還冇到時候,她想著等過段時間,木已成舟,她有了身孕家裡人鬨也冇用了。
她有些後悔嘴快了,就不應該跟她娘說夫妻倆閨房裡頭的事兒。
“行了,您快點兒讓江疏月跟我去陸家吧,大傢夥兒還等著呢!”江銀巧催促著,也是為了岔開這個話題。
“我不管啊,陸先生答應我們的,我兒子必須是秀才,不然這事兒冇完。”江孫氏硬氣地說道。
江銀巧倒是不慌,隻是頭疼怎麼在孃家和婆家中周旋。
前世江疏月可是裡外不是人,被打被罵的很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