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這個掃把星惹起的,都是因為她,母親會被攝政王罰,而她遭受了嘲笑。
眼中怨恨一掃而過,再抬頭,安雲染眼中已經含淚,眸中帶著痛惜。
“姐姐,自你回府以來,母親對你怎樣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想嫁給齊王,母親也依你,母親如今為你受罰,你怎可這般對母親?”
安雲染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輩,痛惜多過指責,讓人很容易就站在她那邊。
而安雲染這話一出,人群嘩然。
難道安臨月替嫁這件事,並非是安家的逼迫,而是安臨月自己想嫁給齊王?
若是這般,今日這事情怕不是他們所想的這樣了。
眾人正狐疑之際,一直等待機會想踩安臨月一腳的安雲藝也竄到了安雲染身邊,也是一臉痛心加不讚同的看著安臨月。
“是啊大姐,平日裡你在府中對母親無禮不聽管教也就罷了,怎的今日你卻是要將母親置於死地?你這般,可對的起母親的良苦用心?”
安雲藝話落,安雲染身子顫了顫,手抓住安雲藝的手,兩姐妹相視而望,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倒顯得安臨月越發與她們格格不入了。
吃瓜群眾就是這樣,出門很少帶腦子的,彆人怎麼引導,便如何去考慮問題。
有了兩姐妹共同的指責,他們就立馬忘記了先前,紛紛又站在了兩姐妹那邊,一個個看著安臨月的眼神就像是白眼狼一般。
此時陳氏早已在安雲染為自己說話的時候,就掩袖而泣,一副後母難為的委屈模樣。
而安世民,他雖不會在軒轅夜宸麵前為陳氏求情,但到底心中也是不樂意自己的夫人被當眾打板子的,如今有女兒為陳氏求情,安世民自然樂見其成。
至於安臨月的名聲如何,這從不在安世民的考慮範圍。
安臨月看著眼前這堆人,十分無語,敢情這些人把自己的沉默當成好欺負了?
她雖不在乎名聲,但,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會任由人當眾潑臟水的人麼?
收起了臉上看戲的輕鬆,冷冷掃了一眼安雲藝和安雲染,唇角帶著一絲嘲諷,“方纔你說我想嫁給齊王,母親依了我,那你是不是承認了皇上本來賜婚的就是你?”
安臨月這話一出,安雲染臉色突變。
她怎麼冇想到這一點?若她承認了安臨月的話,那豈不是說明相府欺君,在皇上麵前耍心眼?
可若不承認,方纔她說出的話就……
“還有,你說母親代我受過?妹妹是不是忘記了攝政王方纔的話?攝政王本就冇有要懲罰我的意思,又何來的代為受過?妹妹這是在怨怪我還是在怨怪攝政王呢?”
安臨月幾個問題一針見血,問的安雲染冇有半點反駁的餘地。
無論是皇上還是攝政王,相府都得罪不起。
她隻想對付安臨月,卻不想卻是將自己繞了進去。這個認知讓安雲染的麵色越發的蒼白。
安臨月卻根本不理會安雲染,又轉而看向已經悄悄鬆開安雲染的手,正往後退的安雲藝身上。
“雲藝妹妹說我要置母親於死地?我整個過程可說過半句話?還是說雲藝妹妹這是藉由指責我去影射誰?”
安雲藝畢竟冇有安雲染的定力,一聽安臨月的話,當即嚇得跪倒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涼亭外鋪著的是青石板,這跪下去有多疼可想而知,但安雲藝顧不得這麼多,隻慌張的向軒轅夜宸求饒,“王爺,臣女絕對冇有隱射王爺的意思,還請王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