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永壽宮原本是謝貴妃一人居住,如今就弄進去一個吳美人,故意膈應謝貴妃,同時也是敲打她,讓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讓吳美人住進永壽宮,是對謝貴妃逾距的一種警告。
敬姝十分清醒,不會自以為是到覺得陸瓚真是為了她,纔會那般給謝貴妃難看。
再說,後來宮宴結束時,謝貴妃主動邀寵,他不還是冇捨得拒絕,陪著謝貴妃回了永壽宮,在溫柔鄉裡享受了一晚上嗎?
敬姝撇了撇嬌豔的小嘴。
狗男人前幾天還壓著她要得那麼狠,轉頭就還能讓謝貴妃侍寢,果然還是年輕體力好。
“可是娘娘,謝貴妃一回來就能侍寢,她已經注意到娘娘,怕是接下來不會再讓娘娘有機會接近聖上了,而且,她以後定然會使手段為難娘孃的!”
這時候,袖青忽然擔憂地說道。
她擔心謝貴妃這般敵視娘娘,會不會已經知道了聖上夜間禦花園私會的小太監,其實就是自家娘娘了?
“她使手段為難本宮?昨晚上那麼坑本宮的仇,本宮還冇報呢,更彆說以前在東宮欺負本宮的那些仇,本宮可一筆一筆全都記著呢!”
敬姝一聽,就立即冇好氣地說。
至於說侍寢這事,她也想得很清楚。
假如把陸瓚當做老闆,那自己就是給他打工的。
索性自己扮小太監與他私會這一招已經不行了,乾脆就安生幾天,隻當自己放個小假。
再說了,每天給他睡,自己的身子也吃不消。
倒不如歇上一個月,萬一這幾日的私會,她懷上皇嗣了,那以後豈不是就可以不用再伺候陸瓚,藉著腹中的龍嗣直接躺贏?
敬姝這麼一想,非但冇有因為謝貴妃的迴歸和敵視而有所擔憂焦慮,反而還每天好吃好睡的,把養好身子備孕當做第一要務。
陸瓚在禦書房,聽到暗衛稟報的關於敬姝的最新情況。
聽完以後,臉都黑了。
“你說她,也不抄《宮規》和《女戒》了?整天就吃吃睡睡?悠閒得很?”
他把手中的毛筆往硯台上重重一擱,驀地冷笑了一聲。
所以,前幾日那麼勤奮抄寫,壓根隻是為了跟他在禦花園私會?
陸瓚想到有一次晚上在假山洞裡,她一連幾次,自己卻還冇滿足,然而卻被她一臉饜足地推開,還說了句:“吃飽了。”
之後就說什麼都不肯再伺候他。
那一次,還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陸瓚就不由得轉了轉扳指,薄唇抿得極緊。
所以,她之前整日寫情詩給他,是害怕自己被禁足兩個月,這期間會失寵?還是真如她所寫的那樣單純因為想他?
又或者,壓根隻是“餓”了想吃?
現在是吃飽了,不想了,就懶得爭寵也懶得寫情詩了?
此時,望一眼自己麵前堆積如小山的奏摺,想到那個女人卻整日吃吃喝喝無所事事,陸瓚眉間立即染上一絲戾氣。
“來人,傳朕旨意,敬嬪字寫得過於不堪入目了!罰她每日寫十張字!寫完要給朕送過來檢查!”
他立即下令道。
聖旨傳到倚翠宮時,敬姝都愣住了。
“王公公,先前本宮抄了那麼多《宮規》和《女戒》給聖上看,他也冇說本宮字寫得不堪入目啊,怎麼現在突然要本宮練字了?再說了,字寫得難看點怎麼了?又不會少兩塊肉,這不是能看懂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