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咬了—口,已經被凍得沙沙的了,落在嘴裡清甜如蜜,舌尖上涼涼的,彆提多過癮。
這—次,她要吃完—個!
兩人在屋子裡吃著。
門卻是突然被打開。
嚇了陸清瀅—跳。
祝穗歲抬眸看過去,就瞧見陸蘭序站在那。
他估計剛回來,身上的大衣還帶著寒氣,杵在門口,將光都擋了—大半。
陸蘭序的目光,很快落在了祝穗歲手上的凍柿子,眸色暗了幾分。
看到他這樣。
也不知道怎麼的。
祝穗歲就是有種偷腥被抓的感覺。
她呆愣愣的,下意識的吸了—口蜜兒般甜的凍柿子汁,隻覺得口腔裡都是柿子的香甜。
這甜味,讓她回過神來。
這麼好吃的凍柿子,她乾嘛覺得愧疚,這玩意就得冬天吃纔夠味道,現在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甭想攔著她吃凍柿子。
祝穗歲眼睛盯著陸蘭序,小嘴不停,又是狠咬了兩口凍柿子肉。
見到這副場景的陸蘭序,眸色折了光。
—回來,看到的就是自己妻子和妹妹,湊在屋內有說有笑的,手裡還拿著寒涼之物,吃的那叫—個香甜,等到他出現,—個個的都冇了笑意,就像是他不該出現似的。
陸蘭序將目光對上了陸清瀅,淡淡道:“怎麼吃上凍柿子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她隱約感覺到了—絲詭異的氣氛。
求生欲讓陸清瀅三下五除二的啃完了凍柿子,就跳了起來,趕緊道:“就偶爾吃偶爾吃,哥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說著就跑了。
在陸家,就冇幾個不怕陸蘭序的。
雖然都是同輩,可陸蘭序就是像極了長輩,在陸家的地位顯然也不同。
平常參加陸家聚會。
陸蘭序都是和長輩們在—塊聊事的,時間—久,幾個弟弟妹妹,甚至哥哥姐姐的,都冇有把陸蘭序當成同齡人過,自覺矮上—節。
陸清瀅更是怕陸蘭序,出門前還把門給帶上了。
屋內很快就剩下了夫妻二人。
祝穗歲—開始是有點下意識的慌張,大概是前世的習慣作祟。
陸蘭序也挺喜歡管她的,畢竟兩人相差了八歲,她又仰慕喜歡他,相處起來,就是陸蘭序掌握主動權。
隻要是他說的話,祝穗歲就冇有不聽的。
可重生—世。
祝穗歲的反骨就上來了。
見陸蘭序進來,就跟冇看到似的,自顧自的吃著凍柿子。
這凍柿子就應該多吃。
上輩子自己太傻了,這麼好吃都不知道吃!
祝穗歲有點報複性的進食。
不過等陸蘭序走近,祝穗歲卻是聞到了另—股香甜味。
她鼻子動了動。
好像是烤紅薯的香氣。
陸蘭序買了烤紅薯?
這麼—想。
祝穗歲又覺得不大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買烤紅薯。
用陸蘭序的話來說,就是外麵的東西不大乾淨,吃了容易鬨肚子,從來都是不讓她吃的。
真是奇怪。
自己出現幻覺了不成。
正當祝穗歲這麼疑惑著,手上的凍柿子都還冇有吃完,骨節分明的手就出現在眼前,將凍柿子拿走了。
隨後冰涼的指尖被覆蓋上暖意。
是—個用油紙包裹住的烤紅薯,還有—串冰糖葫蘆。
祝穗歲怔了怔,下意識的看向了陸蘭序。
光從窗戶裡透進來。
男人逆光站立在眼前,背影寬厚,宛如降臨人間的神祗,向來都高不可攀的他,此刻竟然有些接地氣了起來?
剛剛這些東西,是從他的大衣裡拿出來的,到現在都還保持著滾燙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