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纔不會無聊到什麼幫人實現願望。
白瑤聽到“剖開身體”這句話時,她神色微頓。
沈跡洋洋得意的小表情瞬間就變了,他慌張的看著女孩,“瑤瑤,我的心在痛。”
白瑤又糾正了他一句,“那是我的心。”
沈跡臉上神色很難受,他往前挪了挪,靠在了女孩身上,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似乎是隻在尋求庇護的幼獸,他低聲說:“對不起,瑤瑤,我讓你心痛了。”
白瑤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提起精神,胡亂的揉了揉少年的頭髮,“不要總是因為這樣的小事和我道歉啊,你又冇有做錯!”
因為在乎,所以纔會小心翼翼,小心到了極致,便會陷入不自覺的卑微。
沈跡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白瑤會對他那麼好,明明他什麼都不明白,他學習不好,也不會討人開心,很多人類會有的常識都是她教的他,她嘴裡嫌棄他的次數也不少,可是寵著他的人也還是她。
沈跡的臉被一雙溫暖的手捧住,他見到了她漂亮的臉就近在咫尺。
白瑤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被他磨蹭著加深了這個吻,她配合的張開了嘴,讓他肆意侵略。
這個昏暗的美術室,牆壁上畫著絢爛的黃昏,櫃子裡藏著他的屍骨,即使被瑰麗的色彩所掩蓋,也無法改變曾經有血液濺滿了整個室內的事實,就連燒焦的味道也在此經久不散。
可是她在親吻他。
一個那麼愛乾淨的女孩,連他的衣服臟了一點都要他重新洗過的人,卻在這個滿是臟汙的空間裡溫柔的和他親吻。
撲通——
乾枯的心臟上灰塵點點掉落,在少年的掌心上跳動了一下。
沈跡捧著心臟的手微顫。
白瑤注意到了變化,她立馬推開他的臉,低頭看著他手上的心臟,驚喜的叫出了聲:“它動了!沈跡,它動了!”
沈跡垂眸,略微茫然。
乾枯的心猶如是忽逢甘霖的滋潤,慢慢的有了色彩——這簡直是奇蹟。
白瑤抬頭看他,“它變成紅色了!”
和白瑤不同,沈跡一直認真看著的隻有她。
手上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成了和他胸腔裡的心臟一樣的顏色,好奇怪,他手上的心臟跳的越厲害,他耳邊跳躍著的聲音也就越厲害。
——愛她。
——要愛她。
——去愛她啊。
沈跡渾身都在顫抖,他無法按捺,猛然低下頭堵住了女孩的嘴,把她逼在了這個狹小而無法逃離的角落裡,熾熱的手緊跟著伸進了她的裙襬。
白瑤象征性的推脫了一下,也就由著他放肆了。
深夜,月上中天。
這間傳聞裡最恐怖的美術室裡,黏糊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過了許久才停下。
即使沈跡已經很小心的在保護她了,可是在兩個人都失控的刹那,白瑤的背還是不小心的磕到了冰冷的牆,現在她感覺背和腰都是酸的。
偏偏少年還不知滿足,試圖再次抬起她的腿。
白瑤有氣無力的踹了他一腳,“夠了,我要休息。”
沈跡收起了旖旎的心思,他把白瑤抱在懷裡,替她把衣物穿戴好,他一手緊緊的圈著她,另一隻手給她的襯衣釦上釦子,至於他的心臟,現在正被白瑤好好的捧在手心裡。
這傢夥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心臟,要不是白瑤及時護著這顆心臟,還不知道這顆心臟要在地上滾到哪個角落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