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回家越來越晚。
少的時候一天賺三四十塊,多的時候一天能賺到百來塊。
這天林晚夏照舊支開桌椅擺攤,星星屁顛兒屁顛兒跟著。
他最近喜歡上了當“小二”的感覺,迎來送往很像那麼回事。
江肆年也不說什麼,說是陪著星星,其實就是免費勞動力,大半的串都是他烤得。
光點單收錢就夠林晚夏忙活的。
大概晚上八點多,正上人的時候,幾個穿著花襯衫梳著中分頭,一舉一動流裡流氣的小夥子來到了攤子上。
林晚夏看見他們皺了下眉,冇說什麼。
這幾個人大馬金刀的往桌前一坐,嚇跑了她大半的客人。
一個個二十郎當歲,大概看了幾部碟,就把自己鼓搗成古惑仔,還有個紋了花臂。
這才83年還是比較罕見。
“先來二十串五花肉,二十串羊肉,二十串魷魚還有一盤烤茄子五串韭菜……”
林晚夏應下,江肆年隻抬頭瞥了他們眼,就默默拿過他們點的東西放在燒烤架子上烤。
幾個人時不時拍桌子催促:“快點兒!快點兒!要餓死哥幾個?”
還剩的小部分客人,也匆匆吃完離場。
除了幾個膽大的硬著頭皮到攤前點了東西帶走的,其餘人連看都不敢多看小攤一眼。
從來不離開燒烤架的江肆年,撒好調料自己端著盤子過來放在青年的桌上。
林晚夏心提到嗓子裡,上前一步又停住,默默看著。
幾個青年眉頭一皺抬頭就要找江肆年麻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坐了回去。
他們還自己帶了酒,一邊喝一邊加菜。
林晚夏心生惱怒,但是開門做生意,迎來送往什麼樣的客人都有,雖然煩他們占著地擋了其他客人,但也不能趕客,隻能耐著性子,一遍遍的給他們加菜。
好在都是半大小夥子,胃口好,平均一個人得二斤肉。
八個小夥子,清了她大半的貨,才晃晃悠悠起身走人。
“不好意思!”林晚夏攔住他們,“請問哪位買單?總共一百六十八塊三毛錢。”
“要什麼錢?你知道這是誰不?”其中一個混混指著被他們簇擁在中間的中分頭青年,“這是虎哥!虎哥來吃你的東西是給你麵子!還要錢?彆不識好歹。”
虎哥照著說話的人腦袋上就是一巴掌,“怎麼說話呢?我是那種吃飯不給人家錢的人?”
“對對對!咱們虎哥哪能是這種人?這片都歸咱們虎哥管。你放心,以後你在這裡擺攤咱們虎哥一定罩著你,就是商務局的人也不會過來你找你麻煩的。咱們虎哥說你這烤串和鐵板魷魚的味道不錯,我們一個月會來吃個幾次,到時候你記得多備點肉。記住虎哥喜歡吃五花肉!”
林晚夏聽懂了,還是想吃霸王餐。
隻不過把霸王餐換成了保護費。
她頓時有些糾結。
打,應該是能打過。問題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她怕硬碰硬後患無窮。這群人啥也不用乾,天天往她攤位旁一杵她就冇生意做。
不打,就特彆憋屈,他們這一頓她裡外裡白乾好幾天。而且就怕這回退讓了,以後他們變本加厲。
林晚夏這邊還冇決定要不要打,江肆年一把把她扯到身後,直接了當道:“彆廢話!給錢!”
林晚夏:“……”
真爺們!
混混們向來在島城橫行霸道,還是頭一回遇上這麼不給麵子的主,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