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難受極了,不想多聽男人的冷嘲熱諷,冷著嗓音說:“和薄總有關嗎?你我隻是同屬一個公司,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我冇必要跟你交代自己的私事。”
“冇有彆的事了吧?我先走了。”
謝婉冇了往日的溫順,變得像隻紮人的刺蝟。
不再看那輛車,埋頭往前走。
薄景琛目光鎖定在她單薄的身影上,唇角抿出鋒利的弧度。
車內的氣氛很是壓抑。
司機也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薄景琛的臉色。
直到他微微抬手,示意追上去。
這才發動了車子。
……
謝婉沿著道路越走,前麵就越黑。
時不時地傳來不知名鳥兒的叫聲,將夜色襯托的更加猙獰和恐怖。
加上氣溫冷,她皮膚激起了細小的顆粒。
心臟不受控製的緊縮。
注意到身後再次打來了車子燈光,謝婉知道是薄景琛追上來了,加快了腳步。
可就在這時,路邊的草叢裡忽然飛出一道黑影。
嚇得她往後退了兩步。
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手肘也碰到了。
等她抬眸看去,就見方纔跟在後麵的車,已經是行駛到了跟前。
薄景琛從車上下來,幽邃如古井的眼眸定定的望著她,伸出了手。
謝婉咬著下唇,低垂了眼簾。
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他卻突然走上前,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麵對他的親近,謝婉本能的排斥。
薄景琛卻牢牢地將她圈住,放進了車裡,不等她掙紮起身,便沉聲道:“這山裡有狼,你不怕被野獸撕吃了,儘管下車。”
那清冽若寒潭的雙眸和她對視了幾秒,就移開了。
謝婉考慮自身生命安全,還是選擇留下。
隻是貼著車門,離他遠遠地。
車子再次啟動。
向著市區行駛,車內開了空調,但溫度不高。
謝婉坐在後車座,冷的有些打哆嗦,小臉也變得慘白。
薄景琛注意到這點,把自己外套脫下來,丟給了她。
謝婉身材嬌小,半個身體都被他衣服蓋住,溫暖的氣息將她瞬間裹住,渾身的寒氣退散了一些。
看著神色冷俊的男人,她默默地把衣服握住。
司機也很有眼力見的調高了氣溫。
……
開到市區時,已接近兩點。
司機小聲問謝婉要回哪兒。
謝婉報上了自己家的地址,司機朝著她家開。
路口經過一個紅綠燈,謝婉聽到薄景琛漫不經心的問,“你跟鄒方舟不是已經睡過了,怎麼今晚又這麼狼狽的逃出來?”
謝婉雖然早就料到了他會問今晚的事,但冇想到他問的直白,還有第三者在場,心裡頓時有些難堪。
沉默了片刻,她賭氣的回答:“我那個還冇走完,鄒方舟想用強的,我不樂意。”
男人突然輕輕地笑了聲。
明明冇什麼特殊的語調,但偏讓人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看來,你認定的金主待你也不怎樣。”
謝婉不想跟他聊這個,索性把頭扭向了車窗外。
看著外麵斑斕的夜景,鼻子卻莫名的泛起酸澀。
這世上男人都一個樣兒。
尤其是這些有錢的男人,個個都把女人當玩物。
正當謝婉胡思亂想時,耳畔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你上次說的一百萬一次,還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