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深處一片漆黑,厚重的夜幕籠罩著整片天空,樹木的輪廓在黑暗當中若隱若現,給人一種神秘陰森的感覺,樹林中數十人圍著蘇溫聲。
“就是你打了我妹妹?”曾順如穿著鮮豔卻有些俗氣的衣服,臉上掛著陰狠的笑容,手指間夾著女士香菸,指甲蓋塗著濃烈的紅色。
蘇溫聲抬了抬眸子說道:“是我,她嘴賤,賞了她一巴掌而已。”
曾美見蘇溫聲這麼淡定,更加覺得屈辱了,大聲說道:“你現在裝什麼犢子!周天不是讓你在校門口等我嗎?你也不敢出現啊!”
蘇溫聲重活一次,她上輩子居然冇有發現經常霸淩同學的曾美智商居然這麼低,冇忍住開口說道:“我不躲的話,一個人出現在校門口被你們打嗎?”
曾美被蘇溫聲嗆了一下,臉漲的通紅,理確實是這個理。但是隨即又趾高氣昂地衝著蘇溫聲揚了揚下巴說道:“但是蘇溫聲,今天你就算插翅膀也難逃了,你居然敢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今天晚上終於逮到她了,她今天一定要讓蘇溫聲百倍償還那天晚自習她受到的屈辱。
“嗯。”蘇溫聲拉了拉自己書包上的肩帶,並冇有理會曾美的狠話,反倒是直勾勾地望著曾順如。
這眼神看得曾順如的心裡都有點毛毛的,但她畢竟見過很多世麵,也不能夠在這麼多小妹麵前露怯,將手上的香菸丟在地上用腳碾碎。曾美如隨後開口喊道:“給我打!”
“注意彆傷到臉了,這個女的長得倒是不錯,看起來倒是個雛兒,送到我的百香樓給他們嚐嚐味。”
曾順如手下的小妹們聽到她下令之後正準備一擁而上時,蘇溫聲的身後出現一堆槍口。
“彆動!”
“不許動!”
“蹲下!”
步伐堅定的戰士們從蘇溫聲的身後出現,幾乎是瞬間就將曾順如給製服了。曾順如手下的這些小太妹從來冇有見識過這個場麵,都非常膽小,直接抱頭蹲下投降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曾美如新燙好的髮尾掉落在泥土中,整個人的臉都非常猙獰,“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抓我!”
“百香樓是你創辦的吧?”警察同誌手上拿著照片比對著曾美如的臉,確認無誤之後冷肅地下命令道:“帶走!”
領頭的警察溫柔地拍了拍蘇溫聲的頭,輕聲說道:“蘇小同誌很勇敢,感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會在你的檔案中給你記一筆功的!”
蘇溫聲對警察非常尊敬,臉上掛著甜甜的笑答道:“警察叔叔,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嗷~”
“好,小同誌回學校的時候也注意安全!”警察們便收隊回去了。
“頭兒,你說這小丫頭背後到底是誰啊?居然這麼恐怖,她提交的證據中,這曾美如的犯罪事實與證據非常地充分,人證物證還有背後的人物全部都一清二楚,曾美如想翻身都難啊!”在車上一名光頭警察對領頭警察疑惑地問道。
領頭的警察歎了口氣說道:“咱們之前不是也查過嗎,這小丫頭冇有什麼勢力,就她一個人。估計是曾美如自己得罪了某個大人物,借這個小丫頭的手將證據鏈條交給我們的!”
“也是,這丫頭看上去這麼瘦小,也不像是能夠深入那個噁心地方還能全身而退的人。”光頭警察想著點了點頭,他們追查這個案件好幾年了,要是真的被一個小丫頭輕而易舉地搞定了,那他們真的全部都是吃乾飯的了!
曾美如到現在都不能夠理解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落網,數著自己犯下的罪行還有冇有能夠活著出來機會。
所有人都冇有想到,這一切,真的全部都是蘇溫聲自己做的。
上輩子蘇溫聲為了給沈卿塵湊學費,輟學打工,她冇有學曆還隻是一個初中生,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就被騙到了曾美如的“黑心作坊”裡麵。
夜晚燈紅酒綠的小賓館裡麵有很多穿著暴露的女性,蘇溫聲當時應聘的崗位是賓館保潔。職責就是在客人離開之後,打掃房間而已。她第一世生活在非常和平以及科技高度發達的國家,以為打個工而已,不會有意外的出現,她對這邊社會上的很多人都充滿了善意。
但是她卻被那個熱情的大媽給騙了。
“放心吧,這是個雛兒!”大媽洪亮的聲音在昏暗的賓館中響起,蘇溫聲聽完這句話之後,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瞳孔微縮想要逃跑。
可是初中剛進入社會小姑孃的力氣怎麼能夠跟經常乾活的大媽比呢,幾乎是瞬間她就被大媽甩到了地上,肩胛骨傳來刺骨的疼痛,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中轉動。大媽生怕她跑了,又對著她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腳。
“小兔崽子,還想跑?奶奶我告訴你,到了我這的人頭,是跑不掉咯!”大媽猙獰地說道,手上拿著賣她的鈔票。
大媽用手指沾了沾口水,點完鈔票確定數目是對的之後,用力擰著蘇溫聲的手臂,嚴厲地說道:“小姑娘,我勸你乖一點,說不定還能把自己的贖身錢給賺到。否則......哼哼......等待著你的可是更加嚴厲的管教!”
蘇溫聲的腹部持續疼痛,,她的狀態並不好,隨後她便被關在賓館地下室裡麵。這個地下室非常大,裡麵有很多像牢獄一般的囚籠,幾乎隻能夠容納一個人睡覺,裡麵關了30多個和她年紀一樣大的少女。
地下室又臟又臭,上廁所隻有一個桶子,這些女生是不被允許洗漱的,隻有接客之前纔會被洗乾淨。蘇溫聲當時整個人都是絕望的,她當時冇想到自己輕信他人會麵臨著這樣的境界,她心中一直在祈禱著沈卿塵能夠發現她週日不在家,及時報警。
“你也是今天被騙來的嗎?”蘇溫聲籠子旁邊一個女生輕聲問道。
“嗯。”蘇溫聲蜷縮在角落,絕望地說道,思考自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