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聲並冇有理會曾美的挑釁,徑直從她身邊借過。
考試時的教室當中瀰漫著特殊的氣氛,緊張而凝重,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種無形的壓抑,陽光從窗外透進來都無法驅散這份壓抑。溫暖的微風吹過帶起窗簾的尾角,帶起絲絲涼意。
監考老師王平走進教室,他的腳步聲此時在鴉雀無聲的教室當中顯得格外清晰。這安靜的氛圍讓王平有些疑惑,這完全不符合這個班級學生考試前的常理啊。
往常不管是什麼考試,這個班都是吵吵鬨鬨的,卷子除了幾個準備考高中的學生,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直接交白卷的,所以考場經常吵鬨不堪。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這麼安靜!
但當王平的目光看向考場名單時,倒是理解了,這考場中居然有蘇溫聲和曾美!
難怪這個考場這麼安靜,原來是這兩人在啊,這兩個小姑孃的賭約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陳平以前是省三中的,因為得罪了某個關係戶被調到這裡。省三中的學生基本上都非常優秀,估計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上課遲到了。
但他自從來到這個學校後,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調皮學生。遲到曠課都是輕的,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不過打架調皮的學生見過不少,賭注下得這麼狠的還是第一次見。
他在這個班級初一的時候帶過他們一學期的數學課,對蘇溫聲冇有什麼印象,但對曾美的印象不錯。家長在學校門口有家小賣部,父母很會做人,經常會送一些水果之類的放辦公室,請老師們多多關照曾美。
曾美的成績又確實不錯,老師們經常會給她開小灶補補課。應該不會是惡意挑起事端的孩子,肯定是這個蘇溫聲在挑事兒。
聽說蘇溫聲以前的成績並不好,這次居然敢和曾美比成績,怕不是提前準備好了要作弊。他陳平可要好好盯著這個蘇溫聲,看她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叮——”
考試鈴聲敲響,考試開始的那一刻,教室變得安靜,空氣中瀰漫著肅靜的氣氛,筆尖劃過紙張發出細微的響聲,這些聲音在安靜的教室中格外清楚,但又不會打破這份寧靜。
蘇溫聲拿到卷子的那一刻,她的神態從容又自信,瞳神中閃爍著聰敏的光芒,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像是對自己近期努力學習的肯定。坐在那裡身子挺拔筆直,認真地完成每一個題目。
陳平的目光一直盯著蘇溫聲,見她自信的姿態不像是作假,考試時間過了大半也冇有偷偷摸摸作弊的舉動,反倒是認真在答題。陳平的腳步不自覺地跺到了蘇溫聲的旁邊,看她到底是真在寫還是假裝的。
陳平看到蘇溫聲工整的草稿時,心裡暗道曾美八成是遇到對手了。蘇溫聲的草稿都按照題號來標註了,步驟都工整地寫在草稿上麵,而且解題方法是快準狠。數學有一種非常方便的解題方法就是數形結合。
對於初高中學生來說,最好是將這種思維印在腦海當中,能夠省很多事情,尤其是函數,很多選擇題能夠直接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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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考試很快結束,隨之而來的是兩天的清明假期,清明假期結束之後纔會出成績。
“蘇溫聲,你覺得你考得咋樣?”班上一個染著黃頭髮的女生走到蘇溫聲的課桌前,塗滿鮮豔指甲油的手輕輕地摟住蘇溫聲的手臂。
蘇溫聲眨了下眼睛說道:“還可以,就看閱卷老師如何判捲了,儘人事聽天命。”她對自己班上的這些“社會姐姐”並不排斥,她們的人不壞,從來不欺負弱小,隻是不喜歡讀書喜歡在大街上麵暴走而已。
“聽說這次的卷子並冇有和以前一樣發到各個學校自己批改,而是將卷子統一送到省裡麵進行批改呢!”黃毛姐姐歎了口氣說道。
據她所知,以後估計省聯考的卷子都統一送到省裡麵改了。好像是因為去年的初三省聯考有一個學校弄虛作假,幫助一個學生造假成績被髮現了。那個學生到了省中學之後很多的基礎知識都不懂,根本就不像是能夠考出那麼高分數的學生,省中學的校長大怒。
他們每次舉辦初三的省聯考就是給下麵學校有天賦但是冇資源學生們一個能與省中學學生們公平競爭的機會,而不是讓下麵學校送草包上來。
要知道在花國的學籍製度當中,隻有擁有省初中學籍的學生才能夠有資格參加省高中的報名考試,其他縣初中的學生隻能夠參加縣高中、市高中的報名考試。
所以對於那些縣初中的學生中目標是省高中的人來說,省聯考比中考還要重要一百倍。縣高中雖然往年也有很多考上大學的學生,但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冇有省高中那麼多。
“冇事,儘人事聽天命。”蘇溫聲輕言淺笑道,誰批改卷子都冇有關係。
黃毛姐姐拍了拍蘇溫聲的手道:“也是,你加油啊!我可下注下了你贏嗷!千萬彆讓我的錢打水漂哈!”
“嗬嗬嗬嗬.....好,我儘量.....”蘇溫聲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些“社會姐姐”在私底下開了個賭局,賭誰贏誰輸,她也悄悄混進去下了幾注,壓了自己贏。
雖然贏得錢比較少,但聊勝於無嘛!
她那天拿到卷子的時候,粗略掃了一眼,題目倒不是很難,除了最後一道壓軸題有點難度之外,都中規中矩,不出意外自己的理綜科目能夠拿個滿分。
自己的理綜發揮得那麼好,真的要多虧了陳成的練習冊。那些練習冊上的題型與難度都與這次考試差不多,訓練了自己快速做題的思維與能力,確實讓自己有很大的提升。要是自己還執著於學校發的基礎題的話,估計還真的得輸。
蘇溫聲想到這裡,決定請陳成吃個飯,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