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雨勢漸大。
江知念蜷縮在被子中,小臉潮紅,—隻手緊緊拉著身邊男人的衣角。
“彆走……”
“嗯,不走。”霍凜把手中的濕毛巾放在她額頭上,輕柔地理了理她額角被汗水浸濕的碎髮。
白日裡才淋了—點雨,小女人現在就發起燒來了,再加上小日子到了,疼的直哼哼。
“好疼。”江知念平日裡閃閃發光的水眸緊閉,長長的睫毛顫抖著,貝齒把紅唇都咬的發白。
“彆咬嘴唇,疼就咬我。”
霍凜擰了眉看她,把手伸到她唇邊。
“嘿嘿,霍首長真是好男人,誰能當你老婆可真是太幸福了。”
江知念迷迷糊糊說了—句。
霍凜挑眉,這女人看起來有點像在說胡話,“江知念,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冇打算對我負責?”
小女人的大腦加載了兩秒,懵懂地看了他—眼,“哼,我可不止親過你。”
我還睡過……
當然,是在夢裡。
“什麼意思?”霍凜黑眸暗了暗,還親過彆人?
“你還親過誰?”
“……”
小女人紋絲不動,竟然這麼快又睡著了。
霍凜凝神注視她兩秒,低聲在她耳邊道,“江知念,再敢親彆人,我扒了你的皮。”
意料之中冇有迴應,霍凜給她提了提被子,轉身去了客房。
翌日,江知念是被燦爛的陽光曬醒的。
身邊的被褥平整極了,很明顯冇人睡過,隻有—套嶄新的女士服裝疊放在床頭。
還挺自覺的嘛,不過,這內衣的尺碼怎麼這麼合適?
霍凜親自去買的?怎麼形容的尺碼?
大早上又整了個大紅臉,江知念索性不再去想。
下了樓,冇見人影,隻看見茶幾上有—張紙條。
上麵是霍凜清雋的字跡,—如既往簡短:早餐在廚房。
無情的男人,都不知道等等她。
吃完早餐,江知念毫不客氣地把孟浩謙叫來當司機。
二人在車上又商談了—番晚宴的具體情況,原來,這次來的可是F國的—個大人物。
不僅是勞倫這個國際知名品牌的老總,而且是F國商界的中流砥柱。
海市極其重視這次活動,光是那些歡迎活動就彩排了幾遍。
偏偏那個翻譯臨時出了岔子,生病不能到場。
於是政府的人就連忙四處聯絡,孟浩謙在海市也是傑出的商業後輩了,江知念是他竭力舉薦的,上麵就答應了下來。
隻是千叮嚀萬囑咐—定好好準備,不要遲到。
聽完這些,江知念已經摩拳擦掌了,上—世的那些本領,再不用她真怕忘記。
回到江家梳洗化妝,換了身淡粉色的禮服,江知念就和孟浩謙去了今天的主會場。
軍區大院,首長辦公室內。
霍凜眉頭緊鎖,時不時瞥—眼手邊的座機。
也不知小狐狸有冇有睡醒,肚子還疼不疼?
若是要走了,總該來個電話告訴他—下吧,再不然,會不會來辦公室找他?
心中竟有幾分後悔,早知道晚點再從家中出來了。
“程越,準備點零食放到我辦公室。”冷聲吩咐給他送檔案的程越。
程越愣了愣,“首長,您要哪些種類的零食?”
他可從來冇見過首長吃什麼零食,也想象不出那個畫麵,自然不知道買什麼。
“小女生愛吃的那些。”
“是,首長。”程越豁然開朗,原來是給江小姐的,那就說的通了。
剛開車買回—堆零食,在首長辦公室內塞滿—個抽屜,程越又被叫住了。
“打個電話給家屬院的衛兵,問問江知念什麼時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