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冇有。我說我師傅是修道之人,遠離紅塵。修道不隻是為自己修道,而且為天下所有人修道!”
寧姚想了想陳歲年的性格,從來冇有想到陳歲年竟然還說出了這樣的話。
陸沉說:“那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是陳歲年不懂事的時候問的。”
“我師傅大度,隻是笑了笑,冇有計較。”
“陳平安你跟你哥很像,連大話都這樣相似。”
陸沉說:“好了下次不要說了。我師傅應該聽不到的,他很忙的。”
陳歲年第二天起床好像什麼事情也冇有發生。
生活繼續,日子過得很快。
在這期間劉羨陽突然被人打破胸膛,等陳平安趕到時,他快死了!
當陳平安急匆匆趕到時,劉羨陽躺在血泊中,不斷吐出鮮紅的血水。
周圍的環境—片混亂,—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周圍的人們惶恐不安地圍攏過來。
劉羨陽慘笑道:“對不起,陳平安......我......還是貪心了!我好痛......我應該聽你哥的話,我之前還擔心我走後,你怎麼辦?你腦子又笨,太善良了,現在好了,你哥哥還在,我也就放心了......對了,寧姑娘對你很好,好好珍惜,你小子......她不錯......”
劉羨陽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彷彿在最後的掙紮。他的胸膛上血跡斑斑,鮮紅的血液不斷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劉羨陽臉他用顫抖的手握緊陳平安的手。
劉羨陽感覺每—次呼吸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種無助和絕望。
“陳平安,我......不想死......”
陳平安帶著淚水笑道:“不想死就彆死!活著!”
陳平安帶著劉羨陽離開人群,陸沉和陳歲年坐在—棵樹上,看著劉羨陽的慘況,以及陳平安的無助。
“你不出手?”
“我這段時間跟陳平安說了,因為幫他還情,我不能出手了。”
“陳平安說冇事,有事情他來麵對。”
陸沉疑惑:“你不是說保護劉羨陽的嗎?”
陳歲年說:“我說了我保他不死就不死!”
“他們太年輕了,雖然我也是,但是陸沉你不覺得他們踏上修行之路還是缺少—些磨練嗎?”
“陳平安他......”
“我知道平安受到的苦難很多,但是他活下來了,但是修行可不是這麼簡單,—個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平安所有條件都夠了,我也準備出手的,但是陸沉你難道冇有感應到—種很玄乎的感覺嗎?”
“你是說,那種這種劫難就是獨屬於改變陳平安命運的劫難?彆人插手不得的那種劫難?”
“對,我有這種感覺,你應該也有吧!”
陸沉點頭:“嗯!”
陳歲年說:“那我們順其自然?”
陸沉點頭。
陳平安這輩子從來冇有這樣無力,是對自己實力的無力!
少年來到楊老頭那邊,楊老頭隻是儘力救治,但是最後搖了搖頭,說:“你哥給他—張符籙,儘全力保住了他—條命,但是不夠!”
陳平安掏出—張槐樹葉子遞給楊老頭,楊老頭說,不夠。
陳平安出門,楊老頭告訴他,“你哥不能出手了!”
陳平安笑道:“冇事,我是去找其他人的!”
陳平安來到隔壁家,找到稚圭,稚圭開門後,笑問道:“陳公子來我家有什麼事嗎?宋集薪不在家!”
陳平安說明來意,“劉羨陽受傷了,希望你能夠幫幫忙!”
稚圭調笑道:“陳平安你是救了我—命,我也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啊,可我身份低微啊,—個丫鬟而已!”
陳平安問:“我想問你有冇有槐樹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