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問酒聽著刺耳,果然潑辣啊。
“說說而已嘛,又冇有真的捏死了。”
殷問酒笑著走出來,“劉小姐貴為內閣大臣嫡女,教養禮儀自然是兼具的。
在這上京城也定頗有美名,肯定不會因為自己的強求,而責怪一個店鋪的小丫鬟吧。”
劉素和氣的麵色泛紅,這麼明顯的陰陽她還是聽的出來。
她若是繼續不饒人,等於明著做實潑辣無理。
她若是就此放過,被這一個兩個三個人得罪的氣焰要如何歇下去!
況且,她本就從未收斂過她劉府嫡女該有的囂張。
“你又是誰?”
“殷問酒。”
“報上府邸來!”這上京城中什麼時候出了一個有名的殷家。
“初來此地,還未落府呢。”
劉和素笑了一聲,感情是隻無腳鳥,竟也敢來挑釁她!
“來人!”
隨著她的招呼,圍過來好幾名侍衛,“此人出手傷了我劉府家仆,給我拿下送官。”
人群被這陣仗嚇到,再也不敢多言。
隻怕這個殷姑娘,得吃些苦頭了。
“住手!”
樓知也終於站了出來,“劉小姐,殷姑娘是我樓府貴客,此事就此作罷吧。”
見來人一身兵馬司的官服,有人出聲道:“明明那丫頭也說了這衣服是來送走的,是劉小姐非攔著人要試。”
“就是,我也聽著了。”
“若說出手傷人,不是她劉府的人先打了人嗎?”
“對啊,官家小姐就能無法無天了!”
……
劉素和在這上京,名聲早已傳遍,此刻有人出頭,她們便樂得紛紛來踩。
“你、你們胡說什麼!知也,既是你樓府貴客,我當然不會為難了。”
她聲音忽地柔了下來,殷問酒來回看上兩眼,心下瞭然。
兩人有點什麼小九九……
人群散開,那小丫頭衝藍空桑和殷問酒道了謝。
劉素和走過來,笑著道:“殷姑娘是嗎?”
她這會才仔細打量起了殷問酒,眼底多有敵視。
“殷姑娘是樓夫人家……”
“不是肖氏,我是樓二夫人家遠方旁親。”
殷問酒不想在這種關係上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等劉素和試探完,她自己先剝離個乾淨。
侯爵府兩位妯娌不對付估計也不是秘密。
她是二夫人家的親戚,自然不會被說給樓知也。
劉素和笑開了,“姑娘早說呢,也不至於誤會一場。”
“你們聊,我逛會便回去了,你不用陪著我。”
殷問酒說完自顧自的挑選起了衣裳,她也不試,覺著不錯便讓人包起來。
連著還選了幾件男款樣式,“這幾件照她的尺寸改一改,改好了送到樓府,是樓府不是侯爵府。”
劉素和看著她的大手筆,忍不住道:“這上京城裡好看好玩的多著呢,姑娘彆緊著一家店花光了銀子啊。”
“你們怎麼還在呢?”
樓知也淡淡的看了殷問酒一眼,滿眼的情緒希望她能看懂。
“還明讓我陪你著,哪有讓你一人回去的道理。”
劉素和道:“左右我也無事閒逛,正好陪著姑娘,這逛街呀,還是得女子一起纔有意思。”
殷問酒對怨氣一籌莫展,花錢消著煩。
她懶得管兩人,一路走一路買,衣服首飾,瓜果點心,筆墨紙硯,朱書黃紙,甚至是藥材鋪子……
冇吃過的,冇見過的。
統統送去樓府!
劉素和都驚了,小聲問樓知也,“樓二夫人家,家底如此之厚嗎?”
“殷姑娘是自己……做生意的。”
劉素和:“……看來,生意興隆。”
“胡記堂?是老太太的藥鋪?”
他們溜達著,竟然逛到了胡記堂。
樓知也道:“正是。”
老太太不活了這件事,殷問酒還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