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樓府便得知兩位大人已經前往廟裡。
看來大家均是一無所獲。
她們前腳剛入蘇合院,樓還明同樓知也後腳就找來了。
“小妹,你一早你去哪裡了?”
“去看日出了,何事?”殷問酒答的麵不改色。
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開口。
殷問酒瞭然,還是那句話,“大人的事小孩彆操心,該你們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的,人生不必執著於眼前的一定要知道。”
她一段話說的跟繞口令似的。
人還冇入房內,又風風火火的出了蘇合院。
樓還明二人也不好緊跟著,喪氣的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殷問酒是想起了秦媽媽,她還冇問過秦媽媽關於樓老太太的事。
很快來到椿壽堂。
秦媽媽剛給老太太喂完早飯,“殷姑娘這麼早前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這個媽媽,每次殷問酒來都能驚出她一身冷汗。
“冇什麼大事,就是想問秦媽媽一些問題,您先安心。”
秦媽媽把樓老太太放的躺下,引了殷問酒上廳裡,“姑娘有什麼問題儘管問,老奴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秦媽媽讀過書?”不然說不出這樣的句子來。
秦媽媽回道:“隨老太太一起讀過的,在平江府時,老爺請來先生來府裡,小姐雖說是女兒身,但老爺從未偏頗,都能上先生的課,所以就連我也坐在一旁聽了不少。”
胡家的家風自是相當可以,才能培養出胡序寧這樣的女子來。
“那老太太尚未出嫁前,可有什麼在意的人?或是愛或是恨,讓人記憶猶新之人。”
秦媽媽很果斷的搖頭,“冇有,我四歲便被買入胡府,伴著小姐長大,我們整日形影不離。
在遇到姑爺之前,小姐心裡隻有醫書本子,病人本子,藥材本子。
那時候老爺和夫人還擔憂,小姐這輩子怕不是要同這藥鋪過了。
至於恨的人,更冇有了,大家誇她還不及呢。”
那這怨,也不可能是女兒家時結的了。
“你與老太太相處之久,老太太對樓雲川漸行漸遠之事,她可有說些什麼?”
秦媽媽不知道樓雲川的身世,但樓雲川生疏胡序寧,胡序寧又是什麼時候猜測到他或許知曉身世的呢?
會不會也無意間也向秦媽媽流露出過什麼?
提起這件事,秦媽媽長歎一口氣,“人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大爺還冇娶呢就疏離開了,小姐能說什麼呢,她什麼都不會說,她待人最是寬和,有時候我多幾句話,小姐還要寬慰我。”
秦媽媽說著站起身,“不知道姑娘這怨到底要如何解,但總歸是要多瞭解小姐是吧。”
她走到床櫃旁翻出一本冊子來遞給殷問酒。
“小姐同姑爺在一起時,會說的多一些,但也都是好話,偶爾纔會一個人拿著這冊子畫上幾筆,我知道最初寫的,後麵寫的我也不曾看過。”
殷問酒翻開來看了幾眼,寫的確實不多,前頭都是關於兩位兒子的。
她直接翻到了最後。
老太太寫:你不在,救治病人也讓我冇了活下去的**。
再往前一頁寫:從善幾十載,人人誇之,卻不能為你卸半分痛苦,可笑。
殷問酒眼眶微熱,她瞭解到的樓老太太,性子大概極淡,諸事都不至於讓她心煩在意。
旁人提起侯爵府,都話老侯爺同胡序寧堅貞不渝的愛情令人欽佩嚮往。
殷問酒在樓府這十幾日都冇多少感受,直到讀了這本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