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煜辰除了皺了皺眉,全程冇說一句話。
一旁的陳酒已經快流哈喇子了,“我知道他長得正,但冇想到真人這麼正啊!”
一臉不甘心地問:“他真的不喜歡男的?”
明羨嗤笑,“去死。”
“他隻喜歡他老婆,你看不出來?”
這倆人,也不知道在彆彆扭扭什麼。
就差把我喜歡你喜歡的要死,但我不說幾個大字貼在腦門上了。
上了車,季煜辰彎腰進車裡給她係安全帶。
慕顏整個人裹在他的大衣裡,醉意朦朧的杏眸盯著他的眼睛看,有些緩慢地眨了下,長長的睫毛落下,根根分明。
“我覺得你長得還挺麵熟的。”
“很像一個人。”
安全帶哢噠一聲扣好。
季煜辰挑挑眉,像是來了興致,“像誰?”
慕顏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濃烈的酒味又混著甜香,美目流轉間輕輕出聲:“像我老公。”
季煜辰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楚,“我就是你老公。”
他手上稍微用力,“看清楚了?”
慕顏被他捏著下巴不能動彈,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我見猶憐的樣子,勾的人心癢難耐。
臉上皮膚如乳酪般細膩,吹彈可破。
半醉半醒間還在介意今晚發生的事情,委屈巴巴地問,“季煜辰,你是不是為了報複我才娶我的。”
慕顏似是覺得困了,問完微微闔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溫香軟玉在前,她的手還勾著他的脖子,季煜辰終是冇忍住,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
聲音低到塵埃裡:“我要是捨得報複你,就不用這麼自責了。”
...
第二天早上,慕顏宿醉醒過來,隻覺得頭痛欲裂。
往四周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在柏翠天華她的臥室床上。
她昨天不是和明羨去喝酒了嗎,怎麼又回了這裡。
什麼破酒,後勁兒這麼大,她現在什麼也記不起來。
慕顏揉了揉太陽穴,進浴室洗了個澡才下樓。
江姐煮瞭解酒湯正在等她。
“您醒了,夫人。”
“解酒湯您喝了吧,喝了頭就不疼了。”
慕顏有些不好意思,“辛苦你了,江姐”。
坐在椅子上,端起湯喝了一口,甜甜的口感,並不像以前她喝過的解酒湯那麼難喝。
江姐注意到她訝異的小表情,主動開口道:“怕夫人覺得苦,先生特意叮囑我放了甘蔗。”
慕顏愣了下,慢吞吞哦了聲。
她低頭有些彆彆扭扭地問:“那個,他走了嗎?”
江姐:“先生說是出差了。”
“對了”,她從客廳的茶幾上拿了個精緻的木盒子遞給慕顏,“先生說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慕顏接過,盒子精美,胡桃木質紋路清晰。
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張折的工工整整的宣紙靜靜地躺在裡麵。
她拿出宣紙打開,是一副瘦金體的新年賀詞。
字體鋒棱勁秀,筆力雄厚,結構間又帶著一股肆意灑脫之意。
江姐站在一旁忍不住感慨:“先生的書法師從名門,從小就寫得好,但是輕易不怎麼寫了。”
“和您結婚後,真的是變了很多。”
慕顏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柔軟的感覺,“江姐,我昨天喝多了,是...怎麼回來的。”
江姐微笑,“夫人,昨天您應該是睡著了,是先生抱您回來的。”
她昨天看見季煜辰抱著慕顏上樓。
慕顏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睡著了應該就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江姐輕飄飄又補充了句:“您還吐了先生一身。”
“......”
慕顏有些艱難的地嚥下嘴裡的湯,“我...吐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