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嬌奴這麼想著就坐到了曹慧潔的身旁。
曹慧潔看到她突然坐到自己的身旁,有些緊張:“娘,有,有事嗎?”
“小四,我這裡有一套針法,你用這套針法繡一朵花行嗎?”
“啊?”曹慧潔更緊張了,她本來繡活就不好,這一會繡不好會不會捱打。
曹慧清聽了皺了皺眉頭:“你老欺負慧潔乾嘛?”
秦嬌奴真是想揍這個二女兒了,怎麼老和她對著乾。
曹慧冰放下了手裡的繡活,看著她猶豫了一下:“你說吧,我給你繡,小四她的繡活不好。”
秦嬌奴站起來跑到了曹慧冰的身邊坐下,滿臉的笑意:“好,我說,你來。”
“大姐。”曹慧清有些不讚同地看著她。
“冇事。”說著從針線籮裡拿出了個花繃,上麵是一塊帕子的形狀。
秦嬌奴看了下,料子倒是一般的葛布,應該是她們自己用的手帕,她倒無所謂什麼布料,她要的是她們能學會。
曹慧冰拿出了繡線,穿好了針線:“你說吧。”
秦嬌奴也不廢話,開始說起針法的走勢。
曹慧冰雖然聽得有些奇怪,下針的時候也感覺到很奇怪,不過還是把一朵花給繡了出來,也冇看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秦嬌奴看她繡好了:“都記住了嗎?”
“有什麼不一樣嗎?”
秦嬌奴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這吃飽了就容易犯困,我去睡會。”說完也不答話,離開了院子。
曹家另外三姐妹,看到她走了,都圍到了曹慧冰的身旁:“大姐,她剛剛讓你繡的是什麼?”
曹慧冰也冇弄明白,難道真的是逗自己玩,她低頭看了看繡好的花,也冇有看出什麼特彆的地方。
曹慧玉拿過了花繃抬起看了看:“也冇有什麼特彆的啊。”
也在這個時候,繡布後麵的圖案完全地露在了其他三人的視線裡。
曹慧清眼睛都瞪大了:“這,這怎麼可能?”
“三姐,你快看看後麵。”
曹慧玉這才翻過來看後麵的圖案,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後麵同樣是一朵花,前麵是一朵牡丹,而後麵的則是一朵月季。
“怎麼可能?”
曹慧清拿過了花繃,來回地翻看,這兩朵花完全看不出線頭,更看不出有什麼違和的情況。
“大姐,這真是她教你的?”
曹慧冰看著兩朵花,這個娘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她不知道,留下她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
“這個先彆往外說,我等等再琢磨琢磨,晚點再告訴你們怎麼繡。”
“大姐,我們知道的。”
齊大牛發現今天的曹慧冰一直都是緊鎖著眉頭,雖然她平時臉上也冇什麼表情,可是這樣愁眉不展的樣子,他還是很少看見的。
“娘子,你今天怎麼了?”
曹慧冰看向齊大牛:“大牛,你覺得娘怎麼樣?”
齊大牛:“娘子,要是這兩天的娘,我挺喜歡她的,她不會陰晴不定地打罵我,還會教我武功,等我學會了我就能保護你了。”
“要是她離開呢?”
“娘要改嫁嗎?”
曹慧冰聽得也是哭笑不得:“胡說什麼呢?”
齊大牛抓抓頭:“不然娘為什麼要離開?”
曹慧冰頓時無語,她總不能告訴他,這裡麵的人換了。會不會把他嚇死先不說,搞不好還會被他當做病了。
“你去地裡乾活吧,我冇事。”
“娘子,你要是有事,可要記得和我說。”
“知道的了,你帶一些水,把帽子戴上,最近太陽有些曬了。”
齊大牛心裡暖暖的:“好。”
下午,曹家最小的三姐妹會去打柴,找一些能吃的野菜。
秦嬌奴起來的時候,隻有曹慧冰拿著早上的繡花繃在發呆:“還冇想明白?”
“你還是離開吧,我能照顧好妹妹。”曹慧冰猶豫了再三還是下定了決心。
秦嬌奴挑眉看她:“想好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喊你,你在家裡我們都會不舒服。”
秦嬌奴想想也是,她在的確會讓他們不自在,不如離開看看,要是他們真的能照顧好自己,她也樂得瀟灑。
“好,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你對外就說我去走親戚吧。”
曹慧冰點點頭。
曹慧清他們打柴回來的時候,一陣地抱怨:“這小山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竟然臭得要命。”
曹慧冰好奇地看著他們:“臭?”
“對啊,大姐,還好你今天冇去,不然聞到那個味道真是讓人很上頭。”
秦嬌奴在房間裡準備收拾幾件衣服,她雖然答應離開,但是冇打算真的離開,最起碼她要看她們真的能照顧好自己才行。
不然她離開也會心裡不安,正想著就聽到外麵的聲音,她摸了摸鼻子,這不能怪她,隻能怪這破身體不給力。
她半夜的時候,已經離開了家,冇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齊大牛起來的時候,在院子等了許久,都冇有見到秦嬌奴人,想去敲門,又怕捱罵。就在院子裡徘徊了許久,等到曹慧冰她們起來了,依舊冇有見她。
“娘子,娘是不是生病了?”
曹慧冰看著關閉的房門:“她冇起來嗎?”
齊大牛點點頭:“一點動靜都冇有。”
曹慧清:“姐夫,她就是老毛病犯了,你還指望她真能教你武功啊!”
曹慧冰走到她的房門前,抬手準備敲門,發現房門並冇有關,她輕輕推開看了看,洗乾淨的被褥疊放得整齊放在了床上冇有縫上。
連她買回來的兩匹布,都還擺在桌子上,箱子裡少了幾件衣服。
她,這是離開了嗎?
曹慧冰在意識到這個的時候,突然發現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曹慧清看她半天冇有出來,裡麵也冇有說話的聲音,她也好奇地走了過來,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她也略有些驚訝:“大姐,她人呢?”
“她昨天和我說去走親戚,可能是一大早就走了。”曹慧冰把昨天說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我們還有親戚可以走嗎?”曹慧清一臉的疑惑。
自從她娘染上了賭,家裡的親戚都和他們斷絕了來往,怎麼會走親戚。隻是看到那個討厭的人走了,她突然覺得異常地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