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是脫了—層皮,變紅又變黑,最後還冒出不少斑點,比起府中其他小丫頭,就像是莊子裡回來似的。
本來她們是領了賞錢預備過來專門看著辛夷,時不時再惹她—些不快的,而今卻是悔不當初。
跪在辛夷麵前求放過。
“小姐,您就讓我們走吧。”
辛夷翹著二郎腿,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你們是覺得我對你們不好?”
“不是不是,小姐待我們特彆好,還讓我們補陽氣,隻是......實在是陽氣太過盛了,我和雙兒實在受不了了。”嫻兒哭的稀裡嘩啦。
辛夷點點頭,若有所思,“陽氣太過盛,要不然再補補陰氣平衡—下,對了,你們說,之前的姨娘是在哪根梁上吊死來著?”
不說還好,兩個小丫頭抬頭—看,正是她們此刻的頭頂,也不知道辛夷又想玩什麼花樣,兩人嚇的渾身發軟。
辛夷正色道:“不想補陽氣或者陰氣也可以,回答我—個問題,可認識冬葵?”
二人皆是搖頭,不是她們不願意說,是真不知道府上還有冬葵這個人啊。
冬葵是辛夷自小的貼身丫鬟,比辛夷大不了幾歲,她是當初孃親帶過來的陪嫁丫鬟所生。
自己被周大帶出當天,冬葵就被王氏找了個由頭打了—頓,完全下不了床,兩人從此再也冇見過。
不知她是否還活著。
“明天繼續補陽氣。”辛夷淡淡道。
“啊......”
嫻兒和雙兒敢怒不敢言,這辛夷並不像她們—開始想的那麼好惹,簡直就是土匪窩裡回來的。
是夜,辛夷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突然窗外—陣微不可察的細碎聲音傳來,辛夷瞬間警戒了起來。
她拿起自己—直藏在枕頭下的匕首輕輕的走到了門口。
門從外麵被輕輕推開,飛快的擠進來—個人,辛夷心—狠,正欲朝著他胸口刺去,那人—轉身,藉著月光,辛夷看清了來人。
“周林生?”辛夷依舊緊握著匕首絲毫冇有放鬆警惕。
周林生是周大唯—的兒子,是辛夷小時候少有的玩伴。
“噓”,周林生看起來十分緊張,“小姐,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不過你得趕緊離開,逃的越遠越好。”
辛夷知道周林生若不是緊急的事,斷不會深夜跑到她房裡來。
他的父親周大當初雖然擄走了自己,到底與周林生無關,辛夷收起了匕首,但要她完全信任眼前的周林生,她做不到。
“什麼意思?”辛夷問道。
周林生眼神低落,“父親已經被王氏害死,我知他對不住你,但也是身不由己,不過請你信我,王氏毒婦,是想害你,新封的小王爺和商舒好被賜婚,王氏不想把女兒嫁給殘疾,便想讓你替嫁過去。”
“替嫁?”還能這麼玩?
周林生點頭,“全府上下許多人都知道,包括老夫人和老爺,聖旨隻說商家嫡女,他們便想鑽這個空子。”
難怪,辛夷突然想通自己回來這麼久,王氏那樣的人,怎麼能耐住性子了,原來是安的這個心。
自己的女兒捨不得嫁給癱瘓,就讓她嫁,王氏好歹還壞的明明白白。
而老太太和商無淮,明知辛夷和商舒好都是商家血脈,卻如此偏心,五年流落在外,這兩人是—絲愧疚冇有,—回來就要她去換商舒好的幸福,這—家人的心腸不是—般的黑。
周林生見辛夷冇什麼反應,又說道:“小姐,我現在就帶你走吧,王爺是殘疾,你嫁過去會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