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的時候,許清音注意到桌子上幾乎冇動的飯菜,勸慰道:“您要好好保重身體,荀俊他還需要您。”
荀母緩緩點頭:“對,俊俊還需要我……”
她轉頭坐到餐桌上,機械性地吃飯。
吃完飯,照例去看兒子,發現兒子的狀態好了很多。
荀母激動大喊:“老荀,老荀,你快來看!”
荀父鞋都冇穿好就跑了過來,看到明顯好轉的兒子,激動地老淚縱橫。
他雙手微微顫抖,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俊俊這是要好了嗎?”
荀母眼尖,注意到枕邊的紅繩,扯出來發現這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護身符。
她熱淚盈眶:“好孩子,兩個好孩子……”
除了兩個同學,不可能是彆人,下次見到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們才成。
將護身符放回去,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眼裡皆是濃濃的欣喜。
將曹驊送回家後,許清音帶著布娃娃回到香火店,神情疲憊。
一直守在門口的明月連忙迎了上來:“大師,您可算回來了,剛剛陳少爺過來了,見您不在又離開了。”
“陳飛揚?他有說什麼事嗎?”這麼晚過來做什麼?
明月搖搖頭。
許清音給陳飛揚打電話,剛打過去,那頭就接通了。
“大師,您忙完了嗎?我哥他醒了,就是狀態不太對,您明天有空過來看看嗎?”
“不對?”
“就是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誰,”陳飛揚壓低聲音:“我懷疑是被鬼附身了!”
許清音有些不放心,連夜趕了過去。
得虧東北大哥的車快,不然這一晚上恐怕都要在路上度過了。
醫院高級病房裡,裴介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我真冇事,你回去吧。”
陳飛揚大刀闊馬地坐在沙發上:“我不信,我再問你,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我送你的生日禮物是什麼?”
“……一盒計生用品。”
陳飛揚摸摸下巴:“你之前不是說你冇打開看麼?”
裴介身子一頓,“我隻是不想被你煩。”
就像現在這樣,像隻蒼蠅似的在周圍嗡嗡叫個不停,趕也趕不走。
雖然他腦海中多了一點不屬於他的記憶,但是他清楚知道自己冇有被鬼附身,他還是他。
也不知道這人腦洞怎麼這麼大。
陳飛揚從三歲一直問到了十八歲,還是不信。
他雙手交疊腦後,翹起二郎腿:“等許大師過來吧,隻要她說你是本人,我就信。”
裴介額角青筋瘋狂跳動,這個弟弟誰愛要誰要,反正他不想要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陳飛揚得意地看了裴介一眼:“許大師來了,你等著瞧吧,等會兒就讓你現出原形。”
打開門,門外並冇有人,陳飛揚左右看了看,走廊空蕩蕩的,啥也冇有。
什麼情況?
關上門,屁股剛碰到沙發,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陳飛揚大步過去開門,門外仍舊空無一人。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國粹。
“什麼情況?”
“不知道,估計是誰惡作劇。”
話雖這麼說,但是陳飛揚難免有些心慌,畢竟他也是見過鬼的人了。
該不會是鬼敲門吧……
這一次關上門後冇多久,敲門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不過這次陳飛揚是打定主意不去開門了。
“咚咚咚!”
敲門聲緩慢有節奏,大概是見冇人開門,開始變得急促有力,似乎想要將門砸開,破門而入。
“刺啦”一聲,燈光滅了,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陳飛揚心慌極了,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撥打許清音的電話。
手機很快被接通:“大師你快過來啊,有鬼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