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友“媽寶女”受到的驚嚇暫且不提,許清音已經收拾東西趕往有緣人三號朋友的家。
同在B市,倒是方便很多,不待許清音叫車,徐嬌嬌和陳飛揚便同時發了訊息過來。
——“音音,我幫你叫了輛車,包月的,以後你出門用它,會方便很多。”
——“許大師,我派人開車去接您了。”
許清音歎了口氣,是時候買輛車了,東北大哥他畢竟隻有晚上纔出車。
最後,兩個人的車都冇坐,正好隔壁便利店老闆要去進貨,許清音便坐了個順風車。
麪包車到底比不上豪車舒服,顛簸地讓人想吐。
到了市中心下車,許清音當即買了一輛小電驢代步。
一路“疾馳”到了目的地,水友“看到我請喊我去做作業”已經等在這裡了。
他是個高中生,瘦高身材,穿著藍白校服,留著寸頭,戴著一副眼鏡。
見到許清音,他有些害羞:“您好,是許大師嗎?”
“是我,事不宜遲,咱們直接去看你朋友吧。”
“好,他家就在這附近。”
“做作業”名叫曹驊,他的朋友叫荀俊,兩個人是準高三生。
因著要高三了,荀俊提議出去放鬆一下。
曹驊之前臨時有事,冇去成鬼屋,不然恐怕也難逃一劫。
此刻他不免有些後怕和慶幸。
荀俊家並不富裕,父母都是普通職工,一家人住在普通小區,走廊裡堆滿了物資,隻容得下一人下腳。
這麼多紙殼堆積在這裡,很是危險,許清音決定等會兒就給消防局打電話。
步行上了五樓,來到荀家,曹驊敲了幾下,門就被打開了。
一個麵容憔悴的中年女人探出頭來:“曹驊來了啊,進來坐。”
“阿姨好,荀俊他今天怎麼樣了?”
女人扯扯嘴角:“還是老樣子,你帶著同學進去看看他吧……”
許清音長相年輕穿著休閒,說是高中生也毫無違和感。
女人眼底深處是濃濃的絕望,好好的孩子,突然就成了這樣。
她們輾轉大小醫院,結果全都檢查不出問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荀俊的房間空蕩蕩的,隻有櫃子和床,窗戶也被窗簾擋上了,任何會反光的東西的都被收了起來。
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眼球突出,眼底烏青一片。
如果不是胸膛微弱起伏著,說是死人也不為過。
這哪裡像個風華正茂的學生?倒像是遲暮的老者。
曹驊低聲說道:“荀俊,你彆怕,我請來了大師,她一定可以救你的!”
聽到這話,荀俊像是瘋了一般掙紮起來,扯著喉嚨嘶吼:“有鬼,有鬼!曹驊,他來了,他來了!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許清音這才發現荀俊竟是被綁在床上的。
她眼裡閃過一抹不讚同。
施了個靜心咒,讓荀俊安靜下來,許清音這纔開始詢問:“荀俊,你能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你說出來,我才能救你。”
“那天……”
荀俊回想起那天的記憶,突然瞳孔驟縮,渾身抽搐起來。
見勢不好,許清音連忙掐了個安神訣,荀俊很快冷靜下來,沉沉睡去。
情況比她想的還要嚴重,現在已經無法溝通了。
人的肩膀上有三把火,一旦受到劇烈驚嚇便會熄滅,而三把火全部熄滅,就會被鬼物奪走性命。
荀俊現在已經熄滅了兩把火,隻剩下頭頂那一把尚存,火苗微弱,好似隨時會熄滅。
形勢嚴峻,迫在眉睫。
曹驊很是擔心:“大師,這怎麼辦啊?”
許清音擰眉:“他情況很不好,我需要親自去一趟鬼屋,你還記得鬼屋地址嗎?”